聽那個聲音,蘇進知道肯定是那個傻丫頭鈴鐺跑過來哭墳了,不過他這也沒時間在這發(fā)感慨,拿下字畫,又開始了他的活計。
少爺少爺
那丫頭也就這兩個字喊的挺大聲,其他的蘇進也聽不見,只是能讓蘇進在地下聽到的聲音,估計也是撕心裂肺吧。
調(diào)整了下呼吸,剛才的盜墓賊也不是沒作用,至少給蘇進換氣了,他又有兩三個小時的活動時間。
可能是上個靈魂的性格,蘇進一開始這種重復(fù)性很強的事情后,他的腦子就閑不下來,所以一部分心思被騰出來想那個戒指了。
按那個頭頭說,那個大管家最后奪權(quán)篡位的目的還是當(dāng)初自己手里那枚戒指,可怎么就沒印象呢。
戒指,戒指
邊想這個事邊加緊掏洞,又過去了半個鐘頭左右,蘇進瘦弱的身子勉強可以從棺材轉(zhuǎn)移到旁邊的洞里,不過只能蹲著,頭還抬不起來。
少爺少爺
沒了棺材隔著,蘇進聽得稍微清晰了些,突然一個畫面浮現(xiàn)在腦海里。
一個渾身是血的男子被一身素衣的女子抱在懷里,男子把一個亮晶晶的東西交到了女子手里,然后就咽氣了,剩下女子不住的哭泣,口中不停地喊著。
少爺少爺
原來在她那兒
手上沒停,但蘇進腦海里不斷跳過各種假設(shè),盜墓賊顯然認(rèn)識大管家,但現(xiàn)在丫頭鈴鐺還沒有事,要么盜墓賊跑遠了,要么就是知道她不好惹或者還有用。
“希望那兩個貨跑遠了吧。”這種話蘇進說出來自己都不信,不過還是擔(dān)心鈴鐺的安危,殺人越貨這種事那個湖肯定干過。
快點,再快點
蘇進現(xiàn)在只有一個想法,爬出去帶上丫頭鈴鐺能跑多遠跑多遠。
只有活著才能復(fù)仇。
聲音越來越清晰,那種悲傷的情緒更加真切了,蘇進不敢休息,誰知道那兩個盜墓賊會不會殺個回馬槍,鈴鐺不是玄武士更不是魔導(dǎo)士,就一普通女孩,被盯上的后果可想而知。
時間一點一點過去,蘇進已經(jīng)摸到軟土了,應(yīng)該就是那兩個盜墓的之前挖過的地方,踩實腳底下的土,稍微蹬了蹬,他力氣已經(jīng)不多了,干脆嘗試直接鉆出去,反正上方的土特別松。
蘇進憋了口氣,剛準(zhǔn)備發(fā)力,就聽見個熟悉的聲音。
“姑娘,節(jié)哀順變吧,你家少爺已經(jīng)回不來了,今夜風(fēng)景如此甚好不如你我二人共度良宵啊。”
靠,一個盜墓的還整這么文鄒鄒的,真當(dāng)你是搞考古的啊。
“啊,你,你,你是誰”鈴鐺聲音清脆但此時的害怕溢于言表。
“他是俺頭兒,能遇上他這么有才華的盜墓賊是你的福氣。”
“別,你別過來,你過來我就,我就”
“你就怎么樣啊,小娘子,乖乖從了,也不用我動粗,要不弄疼了你,我可受罪呦,哈哈”
蘇進咬緊牙根,猛地一竄。
塵土飛揚間,一片血花飛濺。
“去你丫的,怎么樣,宰了你,怎么樣。”
蘇進在地下被憋的夠嗆,現(xiàn)在還有人自己的丫頭,也是活的不耐煩了。
一不做二不休,自己還活著不能讓別人知道。
“啊,鬼啊別殺我,別殺我,都是頭兒干的,不關(guān)我的事啊”
被嚇破膽的人往往不懂怎么有效反抗,蘇進很簡單的就解決了另外一個人,能干出刨人家墳的事,就別怪棺材里邊的人狠。
不過,事后就沒有那么解恨了,反而是強烈的惡心,哇的一聲,蘇進就爬在地上吐了起來。
殺人的心理屏障可不是說過去就過去的。
旁邊驚得呆如木雞的鈴鐺看著如同鬼魅一般從地底下鉆出來兩三下解決黑衣人的蘇進,她認(rèn)得那身衣服,那是她親手做的,親手給他穿上的。
可,那個人,真的是自己的少爺嗎
“少少爺你你是人是鬼”鈴鐺捂著小嘴不敢向前,顫巍巍地問道。
嗚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