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先生教誨在上,學生時時勤勉自省,哪敢違背圣人遺訓。這等公然冒犯上天威嚴的書冊,朕是一眼也未曾看過的。“
連鯉一臉的誠懇,說起謊來面不改色。
“哼,既然如此,陛下又如何得知此乃禁書”
徐老夫子胡子一翹,返身取出侯公公身上藏著的幾本書籍,一本本帶著怒氣念了起來:“京城秘事、神論別冊、人行正義若不是熟知內(nèi)容,單看書名還真是一本正經(jīng)。陛下好一個涉獵廣泛啊。”
連鯉愁眉苦臉,兩只小手捏著袖口站在后邊歪著頭,一臉的懊悔,搖頭苦笑道:“朕錯了,朕沒想到夫子也知道這些。”
說者無心,聽者有意。這不就是變相說一大把年紀的徐老夫子偷看攻擊神殿的禁書嘛
侯三兒與旁邊的宮女悄悄對視一眼,臉上顯出聽到八卦后十分滿足的神色,徐子卿一看此景,怒氣此時又發(fā)不得,老臉簡直沉得猶如要渡劫一般,一甩書冊到侯三兒的手上,挺胸抬頭地跨出了房門,冷冷丟下了一句話。
“一百遍。”
“先生別走,我錯了”
連鯉欲哭無淚,雙手捂臉無力感頓生。果然是自己嘴賤啊。眼見魏國皇帝傷心欲絕,侯三兒眼珠兒亂轉(zhuǎn),將幾本書交給旁人后輕聲交代送走后,也不敢多說話,默默出了房外。
房外大道,一大一小兩個小女孩牽著手,一臉疑惑地看著徐老夫子黑著臉幾乎以破門而出的窘迫姿態(tài)急匆匆走遠。
“那爺爺生氣了。”
施洛雪看看那道身影,抬起頭,又仰看著高自己一個頭多的洪曼青。
洪曼青的臉色有些難看,咬著牙道:“遇上某人,不生氣才怪。”
“某人”
施洛雪疑惑地歪歪腦袋。洪曼青不愿過多說什么,輕聲說了句玩笑話逗樂了施洛雪,這才轉(zhuǎn)了話題。引路宮女這才通報門衛(wèi)入內(nèi),兩個人一齊走進皇帝房內(nèi)。
“陛下,洪小姐與施小姐來了。”
侯三兒輕聲提醒道。連鯉撓了撓額頭抬起臉來,驚訝一聲,臉上便浮起笑意:“你們倆怎么這個時候來了”
年紀最小的施洛雪率先笨笨地行了個禮后,靦腆地喊了聲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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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sp;連鯉愛極了她這副小兔子般的怯怯模樣,托著下巴擠眉弄眼調(diào)戲說道不要叫陛下叫哥哥,也不管旁邊侯三兒愁眉苦臉欲言又止的表情。
相比起施洛雪的靦腆,洪曼青倒是舉止坦然,只是神色有些不高興,也隨著行了禮,自顧自坐下后悶聲悶氣地說道:“看了陛下寫的信,當然要來。”
一聽起那封石蘭送出的信,連鯉便樂了,索性也將徐夫子的那場尷尬拋開忘記,神神秘秘眨眨眼,叫房內(nèi)的其他人出去。侯三兒明明好奇得要死,偏生還要堅持著著職業(yè)太監(jiān)的操守裝作一副風輕云淡目視前方的模樣,弓著背,領著宮人慢慢退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