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再變身好不好?”鈴鐺比劃著。
“好啊好啊。”元尾又變成了山虎。
在徹底確定這兇猛的山獸依然是自己的堂兄后,鈴鐺活潑了很多,暫時(shí)忘記了心中的煩惱。她圍著山虎轉(zhuǎn)個(gè)不停,一會捏一下山虎的鼻子,一會摸一下閃亮的花紋皮毛,還調(diào)皮的去抓那長長的尾巴。
元尾被揉捏的又癢又酥,感受到了從未有過的幸福。
“鈴鐺,到我背上來,我馱著你走。”
黃石村的孩子從小和家畜打交道,鈴鐺家里有頭老驢,小時(shí)候也曾調(diào)皮的騎在老驢身上。不過這騎老虎的滋味還沒嘗試過,她雀躍著,側(cè)身坐在了山虎寬闊的后背。
背上傳來妹妹的溫暖,元尾小心的控制身體平衡。歷經(jīng)了十幾天的嘗試,他已經(jīng)熟悉了四條腿奔跑的技巧,此時(shí)的鈴鐺甚至感覺不到騎驢時(shí)的晃動。
元尾越跑越快,他帶著鈴鐺巡視了小木屋周圍幾十里的山林,向那些山獸朋友們隆重的介紹了自己的妹妹,他們甚至遇到了蛇娘,蛇娘眼里含著溫柔,讓忐忑的鈴鐺寬心不少。
最后他們來到木屋,元尾絮絮叨叨的描述了這十天以來他所經(jīng)歷的一切,說到了斷云、說到了自己的困惑、也說到了自己的開心。
直到夕陽西下,鈴鐺戀戀不舍的站起身和元尾告別。
在元尾的堅(jiān)持下,他再一次變成山虎馱著鈴鐺向山下走去。一路上,元尾感到了異常,越往回走,鈴鐺的情緒越是低落,好像是充滿了不舍。
夕陽,將一人一虎的身影渲染成金色,在大山的叢林里慢慢的行走。
到了叢林盡頭,鈴鐺跳下虎背。
“哥,我以后不能來了。”鈴鐺比劃著。
“叔父和嬸娘知道你是來找我所以不讓你來了嗎?”元尾非常沮喪。
“不是,是因?yàn)槲摇奕肆恕!?
“嫁人?嫁誰?”元尾愣愣的頭腦一片混沌。
“說是皂角村一個(gè)快要死的人,爹娘定的。”鈴鐺低垂著頭,一滴淚蛛滑下。
“不行,你才十一歲呢。我不同意。”
鈴鐺神色更加黯然,她明白,元尾同意或者不同意都無法改變自己的命運(yùn)。她擺了擺手,就想離去。
“鈴鐺,我、我去和叔父嬸娘說。”已經(jīng)變幻成原來模樣的元尾熱血沸騰,他忘了自己被人趕出家門的身份,堅(jiān)定的緊拉鈴鐺,一瘸一拐回到黃石村。
暮色來臨,已經(jīng)是晚飯的時(shí)間,黃石村街道上少有人在。輕輕推開鈴鐺家陳舊的木門,已經(jīng)冷靜了很多的元尾諾諾的喊了一聲:“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