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傅明朗指指嘴巴,拿動作告訴喬唯歡,他現(xiàn)在被禁言中。喬唯歡虛弱的笑出聲,沒什么力氣的拍了他腦門一下,“解除封印……”
“前天早晨我來接你,敲了半天門你也不開,打電話又不接,我就進來看看情況了。”解禁的傅明朗一開口就停不下來,倒是沒忘了喂喬唯歡喝粥,吹一口氣說一句話:“誰知道你就倒在玄關(guān)那?懷里還抱著拖鞋……”
喬唯歡好氣又好笑的瞪他:“說重點!”
傅明朗比了個OK的手勢,一臉打趣的說:“我先給姐夫打的電話,他就知道以后就急急忙忙的帶著家庭醫(yī)生來看你了。”
喬唯歡默默喝粥,半晌,“嗯”了一聲。
傅明朗覦著喬唯歡的神色,想了想,沒有說莫西臨只是看了她一眼,接了個電話之后就急匆匆的走了。他在這里寸步不離的照顧了喬唯歡兩天,之后也沒有再見莫西臨來過。
喬唯歡的通告多,他是唯一的助理,成天跟在喬唯歡身后跑來跑去,知道的事情不少。他隱約覺得,喬唯歡好像很喜歡莫西臨,可是莫西臨似乎不怎么喜歡她,兩個人相處起來總是不咸不淡的。
那又何必要結(jié)婚呢?
喬唯歡喝了一碗粥,安安靜靜的在家里躺了一整個下午,晚上她覺得身上舒服很多,就爬起來收拾自己。她換上一套紅色連身裙,畫了精致的淡妝,對著鏡子里的人上下打量了半天,覺得自己狀態(tài)不錯。
傅明朗一臉驚奇的看著她從樓上下來,著急的問:“姐,你身體還沒好,怎么能出門?”
喬唯歡一撩長發(fā),笑得很得體,“晚上是公司周年慶,我這個大腕不到場怎么能行?”
傅明朗:“……是是是,你腕兒大你說了算。”
喬唯歡作勢要打他,傅明朗笑嘻嘻的跳著躲開了。
今輝娛樂公司二十周年的晚會意義重大,排場自然不會小。喬唯歡到場的時候,宴席還沒有正式開始,不過已經(jīng)熱鬧非凡。
一番應(yīng)酬過后,喬唯歡挑了個僻靜的角落,獨自一個人坐在沙發(fā)上。
這一次感冒來勢洶洶,喬唯歡還沒有徹底痊愈,剛才的一番折騰又吹了風,還喝了兩杯香檳,眼下就有些困倦。她的手臂撐在沙發(fā)扶手上,手指撐著臉頰,強挺著精神撐笑臉,身心十分疲憊,注意力很難集中。
然而入口處傳來一陣喧嘩,讓她不得不站起身,跟著眾人一起過去。
隔著一些距離看見剛剛進來的人,喬唯歡眼皮止不住的跳。正要移開目光,趁對方?jīng)]有看見她的時候,裝作自己不存在,結(jié)果對方的視線好巧不巧的穿過重重人影,準確無誤的落在她身上。
賀正驍照舊一身冷肅的深灰色,白色襯衫的扣子被扣到最頂端,流光溢彩的燈火的在他身上徘徊流轉(zhuǎn),半含笑意的眉眼被映出迫人的英俊。
他柔軟手套所包裹住的修長手指,不疾不徐的晃著透明的玻璃杯,杯里金黃色的酒液蕩起一圈優(yōu)雅的漣漪。
看見他對著自己的方向遙遙舉了舉杯,喬唯歡:“……”
不能裝作看不見,喬唯歡輕輕頷首,算是打了招呼。結(jié)果下一刻,她就看見賀正驍結(jié)束了和今輝董事長的對話,筆直的向她的方向走過來。
喬唯歡:“?!”
在場的人都是有身份的,卻沒有幾個人認識賀正驍。但他的步伐不疾不徐,甚至有些懶散的味道,通身的做派里透著難言的貴氣,極高的涵養(yǎng)一覽無遺,讓他所過之處的人群自動自發(fā)的讓出一條道路。
她跟著旁邊的人一起動了動身子讓路,然而賀正驍真的是沖她來的,她看見他徑直走向自己,慢條斯理的摘下手套,骨節(jié)分明的手指舒展開來,遞到她的眼前。
賀正驍磁性的嗓音一如既往的低沉,“請你跳支舞,肯賞光么,喬唯歡女士。”
跳舞不是大事,喬唯歡不好大庭廣眾掃人面子,只好在四周各色各樣的眼神里,一臉驚訝的把自己的手放在里賀正驍?shù)氖终评铩?
白皙的手指,柔軟的手掌。
賀正驍唇角微彎,緩慢的低下頭,在她漂亮的手背上輕輕吻過。
“我的榮幸。”
微涼的嘴唇擦過手背,喬唯歡卻莫名覺得被吻的地方隱隱發(fā)燙。
賀正驍拉著喬唯歡的手,帶她走向舞池。喬唯歡看著他高大的背影和寬厚的肩膀,一時不知道他弄這么莫名其妙的一出又是干什么。
……難道賀正驍還在懷疑?那可有點難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