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等到季涼川先起身進(jìn)了洗手間才“醒”過來。
“嘶”
雙腳才一落地,我就倒抽了一口冷氣。
腿心處的酸痛如閃電般傳遍全身,差點就這樣渾身赤果果的摔在地毯上。
該死的,昨天做太多次了
一邊強(qiáng)忍著疼痛,一邊留心著浴室里的水聲,好不容易才穿妥了衣物。
離開前,我打開手提包從錢包里拿了九百塊錢放在床頭柜上,我不知道牛郎一夜的出場費(fèi)到底要多少,但是這九百塊錢已經(jīng)是我身上僅有的現(xiàn)金。
正欲轉(zhuǎn)身,目光卻不由自主地落在了凌亂的床單上
那一抹刺目的暗紅。
第一次對所有的女人來說都是敏感而又珍貴的。
要是可以,我也想像所有女人一樣,將自己一輩子最寶貴的第一次留給自己喜歡的人,可是
想起昨天對我下藥的那個人,我的眉心緊了緊,森森地恨意浮上雙眼。
坐在回去的出租車上,前面的司機(jī)一直透過后視鏡偷瞄我的大腿,我警告的瞪了司機(jī)一眼,拿起手提包壓在裙擺的撕裂處,遮住雪白的大腿。
就在這個時候,包里的手機(jī)嗡嗡的震動了起來。
“爸”
我接起電話剛一開口,那邊的呵斥聲已經(jīng)劈頭蓋臉的傳了過來。
“你昨天晚上到底去哪里鬼混了竟然被人拍了這樣的照片,你不要臉,我還要臉我顧南城真是倒了八輩子霉,才生了你這樣一個不知檢點的女兒快給我滾回別墅來,半個小時不到,看我不打斷你的腿”顧南城烙下狠話之后,也不等我的答復(fù),就啪嗒一聲掛斷了電話。
我用力的抓著只剩下嘟嘟聲的手機(jī),恨不得將這東西摔出窗外去。
呵,照片顧南城平時對我漠不關(guān)心,現(xiàn)在卻突然來質(zhì)問我,不用想也知道是蘇艷雪在背后搗的鬼。
蘇艷雪是我的繼母,十八年前我的母親剛?cè)ナ溃推炔患按耐χ亲舆M(jìn)了顧家的門,這些年來她一直處心積慮的想弄死我,要是我死了,這樣顧家所有的家產(chǎn)就都是她和她女兒的了。
可惜我命賤,一直活到了現(xiàn)在。
昨天蘇艷雪打著替我相親的名義約我出去,卻在我的飲料里下藥,想將我跟她“千挑萬選”的相親對象送作堆,生米煮成熟飯。
要不是我昨天發(fā)覺得早,偷溜了出去,早就中了她的詭計了。
我恨的咬牙切齒,一雙黑眸里閃著憤怒的星火。
隨即開口讓司機(jī)改道去濱江別墅區(qū),陰狠地語氣之下,嚇得司機(jī)都不敢再多看我一眼。
到了別墅門前,是保姆張嬸替我開的門。
“大小姐,請進(jìn),老爺和夫人正在等你呢。”張嬸說著迎我進(jìn)門,眼神卻不善的上下打量我當(dāng)下的穿著。
自從蘇艷雪這個女人進(jìn)門后,家里的傭人都換了一批,張嬸就是她的人,對我自是沒有恭敬,看見我裙擺處的撕裂后,嘴角更是多了一抹輕蔑的嘲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