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說了嗎,你才是第三者,我跟裊裊早就在一起了,是你自己不識趣!”面前的男人氣憤的說道,接著便把手上的啞鈴扔回地上,也不看站在原地,傻乎乎而不知所措的女人,就自個走出了健身房。
“我……我是第三者?”
此刻,在健身房旁觀的人都開始騷動了,有的搖搖頭,有的抿嘴冷笑,也有的拉長語調,感慨幾句。
而被這個男人說成第三者的女人,正是我,一個剛找到工作的大學畢業(yè)生。
我自是掛不住臉,面對他人的指頭論腳,我更是不明白了,我跟他戀愛三年了,怎么今天就成了第三者了?拜托不知者不要亂哄哄好嗎!
我內心如是想著,卻也顧不上這些有的沒的,就立馬跟上男友的步伐。
“喂!你跟我說清楚點好嗎?別約我來健身房就突然對我說這樣的話好嗎?”我疾步走到他的跟前,直接擋住他的去路,“親愛的,別開玩笑了,好嗎?我們不是都見過家長了嗎?”
“婁畫脂,你還不明白嗎,我不愛你,我早就有喜歡的人了,是你自己一直自欺欺人,今晚,我就是要跟你說清楚的,我們分手吧!”
男人一點情面也不給,說完就繞過我大步離去。
可是我怎么可能就這樣放手呢?莫名其妙,明明昨天晚上還好好的跟我說晚安,怎么現(xiàn)在就變了呢?
我抓住他的手,死活不肯放開,蹲在地上,就是拖著他,不讓他走,內心也是一百個不樂意放他走。
“我不,我就不分手,憑什么呀,那個裊裊是什么人,值得你為她說我是第三者嗎?我們可是在一起三年了!”
我的聲音帶著哭腔,可手依舊拽著他的手臂,然而他的表現(xiàn)卻是一臉嫌棄與無奈,狠甩幾下都甩不開我的手時,他才硬硬吞下一口氣,冷冷道:“婁畫脂,你聽著,你也就長得好看點而已,家里什么也沒有,去一趟你家,我搭車就拐了幾十條小路,這還不夠,最后還是坐了輛摩托車走到泥路了,才到你家的。”
“你……你什么意思?”我的心突然涼了,聽著他的話,感覺自己除了姿色,家庭背景什么的,都不好。
“而且不僅如此,裊裊比你好多了,家境不用說,她還是個很有才華的人,重點是她跟我情投意合,在你來之前,我向她表白,成功了。”男人說著,神情一下子溫和了很多,語調也平靜許多。
倒是我,冷得像塊冰塊,抓著他的手不由得松了。
“那……我們不情投意合嗎?”雖說感覺挽回不了什么,但我還是忍不住問道。
“還好吧,主要是我覺得跟裊裊在一起,更加情投意合。”
男人說話也是直接,而我卻一下子什么也聽不到了,站起來,哭也不是,怒也不是,有句話說的好,戀愛是兩個人的事,分手是一個人的事。
只是,一切都太突然了,我居然什么感覺都沒有,就被戴上了小三的名號,這都什么呀,他不是才跟那叫裊裊的女人在一起嗎,為什么還要給我這么一個名號?
咦,那邊怎么這么亮?
“嘀!嘀!嘀――”
“嘭!”
什么時候,自己走到馬路上了……好,好大一輛卡車啊……
渾渾噩噩,似乎所有的一切都停止了,那個名叫婁畫脂的女人,似乎還沒從失戀中清醒過來,就發(fā)生了一場車禍,被撞開了五米遠,就沒有知覺了。
她不知道,倒在血泊中后,那個剛劈腿的男人正好看到這一幕,整個人都嚇得愣在原地,連120都忘打了。
而司機則連忙下車,但卻木得在原地打轉,鬼知道他現(xiàn)在在想些什么。
所有的一切,從婁畫脂被男方宣布分手開始,到車禍,都不過半個小時。
只是奇怪了,半小時卻似一個世紀般,過得很久,大慨是細節(jié)特寫的緣故,所以才顯得那么真實。
“小姐,您醒了?”
一個女子的聲音,細柔卻帶著驚喜,說完就狂跑出房間。
而婁畫脂也只是感知到那女子推門出去而已,她倒是頭痛得厲害,皺著眉頭,眼皮都還抬不起來,手更是沒法動。
“大夫,您好好看看,我家閨女怎么樣了?”
這回說話的是個老爺子的聲音,他很急切,是作為一個長輩的著急。
“謝天謝地,你家姑娘命大,從山上摔下來,受都是皮肉傷,沒傷到筋骨,現(xiàn)在也過了鬼門關,醒了,接下來就是養(yǎng)傷了。”
大夫說罷,就從藥箱里拿出一張藥單,繼續(xù)
說道:“這是我開的藥單,先服用一個月,切記,姑娘現(xiàn)在只適合流食,清淡的最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