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禪儀式,是這座圣山獨有的古老禮儀,構(gòu)成了圣山崇拜與信仰的重要傳說。
這種禮儀十分古老,傳承久遠(yuǎn),其執(zhí)行者為歷代帝王,且格外引人注目,其影響更為深遠(yuǎn)。
旗鼓爭鳴,到處都是霞光,無比的絢爛,各種服飾的生靈踏著整齊的步伐,向著山腰一步步的逼了上去。
他們多數(shù)由少年以及各年齡階段的孩童組成,在每一個不同的部落后方,都會有著數(shù)十名年邁的老者跟隨。
且在不同服飾的部落之間,都有著八排整齊的少年,手持長羽而舞,在他們的周圍,有著各種青銅樂器,交響而出,若人間仙曲,一時間這里蟲鳥紛飛。
執(zhí)羽而舞,以八人為一列,八列則八八六十四人。
這是人族最高禮儀,唯有真正的天子、帝君,才能夠享受如此待遇,諸侯六佾,六六三十六人。
不過,這是真正的帝王祭太廟才能用的人數(shù),也正是如此,在場的諸多生靈,大多數(shù)都小心翼翼的搬拿手中器物,唯恐驚動了某些大人物。
遙望這條萬人長龍的最后方,可以隱約看到,有著金光璀璨的古老戰(zhàn)車在空中浮動,交織出一片又一片的霞光。
而且,不單單如此,人們還可以看到在那座金光閃耀的古老戰(zhàn)車的旁邊,還有著若白玉、似羊脂一般晶瑩的水晶閣樓,駐留在空中,流光溢彩,十分不凡。
這些都是珍寶,了不得,乘坐之人,非天子,便是一方諸侯。
在往后,便能夠看到有著一片片霧靄,將后方阻擋,不能夠看清。因為,圣山真的很高,直入蒼穹,像是一把鋒利的長劍,將天穹給劈裂。
各個部落,分工不同。有人手持珍寶、有人肩上背著尸骸,亦是有人手持無比璀璨的法旨向著山峰上方攀巖。
攀爬直接,一人接著一人,向上方托去,而后再由下一人將自身頂上去。就這樣,直至蔓延平緩、不算怎么陡峭的山路上。
然而,就在這萬人覆蓋的山壁之上,卻是有著一名極為幼小的孩童,瞪著一雙大眼,水汪汪的,向著肩上比自己要大幾歲的孩童說道:“黑娃子...你快些!”
孩童看上去不過五六歲大小,可卻是雙臂環(huán)抱著一副晶瑩的尸骸,雙腿緊緊的夾著下方少年的脖子,在其雙肩上,托著一個黑不溜秋的孩童。
“病秧娃,你別催,上面的狗球不吃力,累死我,也無法攀登而上啊!”那個孩童張口,露出潔白的牙齒,他滿頭都是大汗,雙臂抱著一副發(fā)光的尸骸在顫抖。
“這...這該怎么辦丫,我...我覺得自己挺不住了。”被稱作病秧娃的孩童雙眸霧氣蒙蒙的一片,雙腿在打顫,眼看著身體已經(jīng)傾斜,向著后方倒去。
這可不是鬧著玩的,后方是一片懸崖峭壁,雖有參天古木,但只要掉落下去,便既有可能將成為山中兇獸的食物。
“病秧娃,就是病秧娃,你小點心,若是稍不留神,便會害死大家,你知道嗎!?”一個少年見狀,當(dāng)場露出厭惡之色,大聲朝著病秧娃喝道。
那個孩童咬了咬牙,向著下方忘了一眼,而后點了點頭道:“我會盡量做好的。”
他的雙眸總是充滿霧氣,像是每時每刻,都十分委屈一樣,他的手臂很細(xì),跟同齡的孩童相比,他的可能只有別人的一半大小。
蒼白了臉色,瘦弱的身板,這個孩童,無論怎么看都像是即將死去之人,可此時卻是在堅挺著,托著身上的數(shù)名少年。
很難想象,他吃從哪里來的信念來支持這股力量,因為,他的雙臂都已經(jīng)扭曲了,而他卻依舊在堅挺著。
“嗖!”
這個時候,在孩童上方的黑娃子身體猛然一輕,在其肩上的人已經(jīng)安然爬上了山路,只見他猛然用力,向著上方一躍,當(dāng)場若靈禽一般,飛了出去,最終輕飄飄的落在了山路之上。
“噗!”
黑娃子不用力還好,他縱身一躍的過程中,下方早已經(jīng)堅持許久的病秧娃卻是無法承受這股力,一時間病秧娃口中咳血,雙眼竟然開始向上翻。
他的身體向著后方倒下,眼看著就要墜落山壁。
“病秧娃!挺住!你不能死!不能死!”這個時候,黑娃子從上方的山路中,探出頭來,朝著下方大聲的喝道。
黑娃子雙眼瞪的很大,圓溜溜的,滿臉焦急的神色。
“哼,真不知道你活著還能夠有什么用。”這個時候,一聲冷嘲傳來,只見是一名少年,他要比黑娃子、病秧娃都要大上不少。
不過,這個少年,雖然口中冷嘲,但卻是一手托住了病秧娃的后背。而后,他的右手猛然發(fā)力,一下子便將病秧娃給托起了老高。
“抓住他!”少年對著黑娃子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