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影紗帳里,一個臉上系著面紗的女子躺在上面,她身上如絲一般的寢衣在她不安分的扭動下變得凌亂不堪。臉頰上爬滿了不正常的緋紅,細弱蚊蠅的聲音滿是誘惑:“好好熱嗯啊好熱啊”柔若無骨的手臂有意無意的撫摸著自己的身體,聲音里的渴望聽得人骨頭都要醉了。房間里空無一人,只是在一個不起眼的角落里,一雙修長白皙的手淡然端起放在桌子上新茶,放到嘴邊仔細聞了聞那一縷茶香,嘴角微微上揚,一抹冷笑掛在嘴邊。她身邊站著的一個穿著宮裝的小宮女,不時焦急的向外滿張望。寢殿里嬌弱的呻吟若有似無,榻上躺著的那個女子衣衫已經(jīng)凌亂的不成樣子,雪白的胸口袒露著,臉頰上的紅潤也越發(fā)誘人。“嗯啊熱,好熱”“小姐”身邊的小丫鬟聽著臉都紅了,終于看不下去了,小聲喚了一聲南宮翎。南宮翎也不答話,放下茶盞,修長的手指抵在唇邊,眼底流連著濃烈的笑意:“噓”小宮女瞬間沒了聲音,看著南宮翎,不由得有些吃驚,同時也心驚膽戰(zhàn)的。眼前這個人,還是自己認識的大小姐嗎那床上躺著的女子,可是她的心腹啊南宮翎不知道攬月在想什么,也沒空去想。她手指悠閑的敲著桌面,心里盤算著時間。那藥的藥效要一盞茶的功夫才起效,此刻都已經(jīng)過了兩盞茶的時間了,藥效發(fā)作,所以此刻躺在床上的枝月才會發(fā)出那么羞人的聲音。不過現(xiàn)在聽起來,還真是動人的很呢。而她剛這樣想著,就聽著殿外的門吱呀一聲打開。緊接著便是一個她死都不會忘記的聲音:“辦成了這件事,以后你的榮華富貴都不應(yīng)愁了”“有您這句話,我就放心了,只要銀子給夠,保證讓您滿意”屏風(fēng)后,攬月氣的恨不得現(xiàn)在就上去撕了那人的臉:“怎么會是她”南宮翎用茶蓋撇撇茶杯里的茶葉,冷笑一聲,什么話也沒說。攬月見南宮翎不說話,又急又擔(dān)心:“小姐,這個趙媽可是大夫人的心腹,大夫人她怎么能這樣對您”“呵”聽著攬月這話,南宮翎一下笑出聲來了。好在她的寢殿足夠大,而她與攬月兩個人藏的又深。“小姐您對大夫人一向恭敬有加”攬月急聲道。南宮翎反倒是司空見慣了,沉沉的笑了一聲,才道:“我對枝月也不差呢”可枝月又是怎么對她的今兒枝月給她端得茶水里可是放了東西的,若她還是以前的南宮翎,怕此刻躺在床上的人就是她了。老天爺果然是長了眼睛的,她原本以為自己會化作厲鬼死不瞑目,卻沒想到,老天爺待她這樣厚重,竟讓她回到了十六歲,回到這個,她一切噩夢開始的時候。前世也是如此。她的貼身丫鬟枝月給自己端了一杯加了藥的茶,她喝過之后頭便昏昏沉沉的,再醒來的時候,衣衫凌亂,旁邊還躺著個男人。即便南宮翎確信她是清白的,但,根本就沒人相信,那個男人更是一口咬定是南宮翎約她私會。而那個自己一直恭敬有加的當(dāng)家主母以她行為不檢唯有大加斥責(zé),而自己的父親偏聽偏信嫌她傷風(fēng)敗俗,直接將她趕出家門。再之后呵前世,南宮翎再回到南宮家的時候,雖然已是皇后至尊,然而,在他一無所有的時候陪他君臨天下,為他耗盡心血助他成就九五之尊皇圖霸業(yè),終究抵不過如花容顏軟玉溫香,為了那個女人,他甚至可以親手刨開她的心,取她的心頭血做藥引子。想著那一柄利刃穿心而過,隨便此刻她心口完完整整半點疤痕都看不到,可她心口的疼痛卻讓她窒息。纖細白嫩的手指捏著茶蓋,片刻后將茶杯里那已經(jīng)變得冰涼的茶水一飲而盡。既然回來了,她南宮翎便以血為誓,今生,必然要讓那些人,血債血償前世,枝月端給南宮翎的茶里放的是蒙汗藥,然而,殊途同歸,一樣是毀她清白再將她趕出家門。今生,南宮翎在賜給枝月的茶水里放的卻是一種叫醉情的催情藥。你先不仁,我必然不義。而且,還要十倍奉還這個時候,趙媽把她安排好的男人放進去之后,關(guān)了南宮翎房間的門便直接出去了。那男人偷偷摸摸上了南宮翎的床,看著躺在床上的人衣服敞開露出的誘人身姿,稍有些遲疑:“這這跟說好的不一樣啊”不過很快,男人兩眼只放光:“護國大將軍府的大小姐居然這么耐不住寂寞哈哈既然大小姐都這么迫不及待了啊,那我就不客氣了”他猴急的也根本顧不得去解枝月臉上的面紗,只當(dāng)是情趣了,三兩下把自己身上脫得只剩下貼身穿的里衣,一雙粗糙的手很快覆上她胸前的柔軟,毫不憐惜的蹂躪。而枝月一直無法紓解的欲望也仿佛得到安慰,誘人的呻吟聲里洋溢著一抹迫不及待的期盼。這種聲音對于男人來說,無異于天然的催情藥,不多時,床榻上紗帳翻滾,女人的呻吟與男人低沉的喘息聽得叫人臉紅心跳。南宮翎倒是一如既往的淡定,可對于攬月來說就難熬了。她從前只是在外面伺候的粗使婢女,被南宮翎一句話提到跟前伺候,至于為什么攬月到現(xiàn)在都還沒想明白呢。而此刻在看著自家小姐,她忽然間有些陌生。以前大小姐雖然不好相處,但從來不想現(xiàn)在這樣,狡黠里帶著些許妖媚,還有殺伐決斷的狠辣。外面羞人的聲音不斷的傳來,聽得攬月又急又羞,可再看看自家小姐,竟然還在不動聲色的品茶。“小姐咱們咱們走吧”攬月實在受不了外面的聲音,害羞的請求道。可南宮翎卻絲毫不為所動,南宮翎懶懶的打了聲呵欠,手肘抵在桌子上,單手撐著太陽穴,聲音慵懶隨意:“恩,的確差不多了。”她是不著急,可是在外面等著的人該著急了啊這一場大戲才剛開始,她可要養(yǎng)足了精神慢慢看現(xiàn)在,榻上的兩個人可謂是如膠似漆難解難分,要是現(xiàn)在有人帶著人進來,肯定會抓個正著的。然而這一次,她想做那個逮個正著的人作者題外話:大大開新文了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