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闌珊低聲叮嚀,你的好,我一副早就千瘡百孔的身心如何承受的起。
雜沓的腳步聲漸行漸遠(yuǎn),季闌珊以為人已走盡,失魂落魄地站起身,卻被一只大手重重壓回了地面,冷厲的話附耳襲來,驚出了她一身的冷顫,“季闌珊,朕倒是小看了你,水性楊花還找了一個朕不能下手的姘夫,不過你給朕記住,今天北齊使臣皆在,朕不能大動干戈,但如果再被朕撞見,殺不得蕭玨,朕就殺了你”
季闌珊笑了,悲涼無比,“我不過一條賤命,皇上何須再找理由,想要拿去便是。”
“姐姐,事到如今,你還不知錯嗎”
“我何錯之有你們是捉奸在床了嗎”
猛然的一腳狠狠踹在她肩頭上,季闌珊被這猝不及防的粗暴彈飛了數(shù)米,重重一咳,吐出了一口腥紅。
“你這個不知廉恥的賤女人,來人,給朕圍了青染宮,若是誰放進(jìn)一只公蒼蠅,就給朕提頭來見。”
“是”
冷眼望著捂著胸口,俯在地上的纖影,君驀然攥在衣袖下的手緊了又松,松了又緊。
這般的滔天怒火,無法遏制的嗜血殺意,他絕對不會承認(rèn)是因為看到眼前這個惡毒的賤女人和別的男人在一起才釀成的。
那只是一個男人對自己所有物的宣誓,哪怕是垃圾,也是他的東西。
看著怒意洶洶,甩袖離去的君驀然,季煙羅的視線沉沉地凝著地上的季闌珊,那里頭涌動著可怖的毒辣和陰險。
她安插了人盯著季闌珊,以為能以私通的罪名一舉除掉這個女人拿回后位,沒想到她居然比蟑螂還要頑固,而眼下,更讓她不安的是君驀然失常的反應(yīng)。
一向冷靜睿智的他就算面對泰山崩于前也會臨危不亂,何故今天居然怒到拔劍直指蕭玨,她不敢深想。
看來,只有下狠藥,才能斬草除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