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里咬著桃酥餅急急的辯解:“我才不是小饞貓,每次有好吃的,我都會和二哥一起吃。”
陳雪玉寵愛的摸了摸雪花的小腦袋,看著她為了一塊桃酥餅就高興成這樣,心里暗暗想,要想個辦法掙錢才是。
走到天井邊洗了把臉,便接過陳王氏手里的破瓷片,給絲瓜去皮,頓了頓說:“娘,我去鎮(zhèn)上見了那個人,他比王二狗強(qiáng)不了多少,我不同意這門親事,你和爹能不能把婚事給退了。反正還沒有下聘。”
陳王氏急道:“怎么了?你曾嬸說她表侄子人很好啊,要不然也不會說給你的。”
陳雪玉聽娘這么說,剛要開口反駁,等等,表侄子?路上遇到的年輕人說曾嬸是他表姨,難道說的殺豬的是他?不對啊,那肉攤上的人又是誰啊。看來明天必須要娘再去問問到底怎么回事了。
晚飯依然是極稀的米湯,和幾個玉米餅,清炒了盤絲瓜,切了點(diǎn)蔥用鹽鹽了一下又成了一個菜。
剛盛出來,陳鐵柱和二平便回來了,簡單的洗了洗手,趁著天還沒黑,一家人趕緊坐下來吃飯。
大平想到鎮(zhèn)上見得那個人,忍不住皺著眉頭對著正大口喝稀粥的陳鐵柱說:“爹,能不能把大妹的親事給退了?”
陳鐵柱沒有急著開口拒絕,沉吟了一下問:“咋了?那個人不好?”他知道自己兒子不是個沒有分寸的人,不可能無緣無故的說退親,退親可是相當(dāng)不地道的事,弄不好會被人在背后戳脊梁骨的。
沒等大平開口說話,陳王氏已經(jīng)接話說道:“你曾嬸不可能給雪玉介紹個不好的啊,她說她表侄可是個很好的人,只是被殺豬的名聲拖累了,父母早早的沒了,去年從外地才回來,家里只有一個奶奶,這才一直沒說親,說起來也是個可憐人。要不明天一早我再去問問到底怎么回事。”
陳鐵柱嘆了口氣說:“就這樣吧,對了,大平明天早點(diǎn)起來,這幾天麥子正在上穗的時候,天旱了,怕影響麥子收成,總共不到三畝麥子,幾天就澆完了。”
大平提起田里的情況也是一陣頭大,眼看著麥子的長勢到了最關(guān)鍵的時候,天卻旱了起來,這老天爺真是糟踐人啊。
吃過飯,幾個人分別洗了洗便各自散去,陳雪玉一直聽著院里的動靜,等他們都睡下了,這才出來端了盆水洗了洗澡,真想念現(xiàn)代的太陽能熱水器啊,夏天還能有個大浴缸泡澡呢,看來要快點(diǎn)找些掙錢的法子才行。
第二天雞還沒打鳴,陳鐵柱便和大平起來去給田里挑水了,陳王氏也跟著去了,雖說田里的重活都是男人的活計(jì),但忙的時候女人家也是要去的,尤其是陳鐵柱家只有兩個壯勞力,卻又六張嘴吃飯,陳王氏更是比一般女人干的多,所以她也比一般人老得多。
陳雪玉昨天走了半天累壞了,今天起的比較晚,雞都叫了三遍才起來。依著原主的記憶,摸索著把青草葉子和一些老菜葉子剁碎了拌進(jìn)糠和麩皮,又拿木瓢舀了些水,攪拌均勻了,這才把瓦盆放進(jìn)雞圍欄里,七八只雞便撲棱著搶起食來,人可以少吃點(diǎn),但雞可都是下蛋的寶貝,容不得半點(diǎn)馬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