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雪玉和哥哥剛來到酒樓門口便被酒樓的伙計攔了下來,小伙計年齡不大,態(tài)度也挺和善“你們是干什么的?現(xiàn)在太早了,我們酒樓還沒開張呢。”
大平客氣的解釋道“這位小哥,我們不是來吃飯的,我和妹妹是來送雞蛋的,剛才有位大叔付了錢買下我們的雞蛋,說讓送到興遠酒樓。”
那小伙計往前走了幾步,伸頭看了看籃子,手朝后一指道“你們把雞蛋送到后廚門口就行了,往前走,拐個彎就看到了。”
大平客氣的應下了,道了謝囑咐陳雪玉在門口等著,別亂跑。拎著雞蛋籃子朝里走去,剛拐個彎就聽到一個有些粗里粗氣的聲音喊道:“干什么的?這是廚房重地,不能隨便亂進。”
大平回頭一看旁邊站著一個有些胖乎乎的中年男人,看樣子像是個廚子,“是你們酒樓的人買了我的雞蛋,讓我送到后廚來的,要不我就放在這?”
那人有些興趣缺缺的擺了擺手“小三子,出來,把雞蛋收了。”
話音剛落,小三子便從廚房里走了出來,接過籃子,很快就把籃子塞回大平手里“走吧”
大平?jīng)]多說什么便拎著空籃子按原路走了出去,看到陳雪玉正無聊的靠著墻數(shù)螞蟻,小心的從懷里掏出三十文錢,“大妹,你去割點肉,盡量要肥一點的。”肥肉油水多,炒菜吃起來才香呢。
陳雪玉接過錢,“哥哥,你找個地方歇會吧,我自己去就行了”畢竟哥哥拎了一路的籃子,累壞了。
大平?jīng)]反對,在酒樓旁邊找了塊還算平整的石頭上坐了下來,等著雪玉自己去割點肉,反正他坐在這里也能看到。
陳雪玉手里拿著幾十文錢,心里不禁苦笑,人家相親都是拿張報紙玫瑰什么的,怎么到自己就要靠半斤豬肉啊。
畢竟是自己第一次正兒八經(jīng)的去見人家,沒談過戀愛的陳雪玉還是有點緊張,捏了捏洗的發(fā)白的粗布衣角,陳雪玉清了清嗓子,邁著沉穩(wěn)的步子徑直走向圍著三五人的肉攤,心里暗道:陳雪玉,你可是二十一世紀的新青年,還怕了一個古人不成,再說不就是看看,那還能有啥好怕的。
肉攤上圍著好幾個人,有小媳婦也有老婦人,不知道那賣肉的說了句什么,逗得幾個小媳婦羞紅了臉,那幾個老婦人倒是笑的花枝亂顫。
陳雪玉皺了皺眉,太會說的可不行,一張嘴不止能哄自己,說不定更多的哄別人,她可不想一天到晚對著一個到處亂撩的男人。她沒有著急開口割肉,裝作不經(jīng)意的細細打量正在熟練剔骨割肉的攤主,個子不高,微胖的身材長的倒還算周正,但怎么看都散發(fā)著一股子算計與市儈,一身油膩的衣服不知道有多久沒洗過了,兩眼冒光的盯著嫩生生的陳雪玉,“小姑娘,你要肥點的還是瘦點的?哥哥給你便宜點”說話間露出一口凹凸不平的大牙,活脫脫一副豬哥像,看的陳雪玉直皺眉,忍不住腹誹:“老天讓我穿這一回,就給我這么個豬哥?果然是不能相信
相親,夸得跟潘安再世一樣,結果就是個這樣的”當下也顧不得割什么肉了,快步走到哥哥那里,催促著快去賣點鹽趕緊回家去,陳雪玉可不想跟這樣的人過一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