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個山區(qū)的偏僻小站,稀疏的幾個燈泡透過晨曦,散發(fā)著淡淡的暈光。
陳彬拎著自己那十幾斤重的包裹,打了個哈欠。清新的空氣令他精神為之一振。
月臺上空蕩蕩的,絲毫也沒有印象中那種熙熙攘攘的人群。
就在他以為自己是這個站唯一的旅客時,他雙眼猛然一亮。
一個身穿淡綠色長裙、長發(fā)披肩的女孩,正向他走來。
女孩腰很細(xì)、腿很長,在這晨曦之中緩緩行來,長裙飄飄、搖曳生姿,猶如不食人間煙火的仙女似的。雖然燈光太暗,陳彬還沒有看清女孩的臉,但光這副身姿,就把陳彬的眼都給看直了。
陳彬手中的包裹無聲的掉落在了地上,屁股一抬,斜坐在身后的護(hù)欄上,專心致志的欣賞了起來。
陳彬處世第一原則:對于美女,就應(yīng)該不遺余力的欣賞。
女孩抬頭向陳彬看了一眼,可以看出,她的腳步猶豫了一下,可最后還是繼續(xù)向他走了過來。
陳彬的心怦然而動。欠了欠身子,擺出了一個自認(rèn)為最有魅力的姿勢,準(zhǔn)備迎接女孩的到來。
女孩走得更近了,陳彬終于看清了女孩的臉,薄施淡彩、清麗脫俗。
女孩顯然也感覺到了陳彬那火辣辣的眼光,腳步再次猶豫了一下,終于還是走過來了。
馬向陽院長說的沒錯,這儷姑寨,果然美女如云。這不,才剛下火車,就有如此漂亮的美女要向自己主動搭訕了。
“嗨,美女,要幫忙嗎?”陳彬心花怒放,微笑著主動上前,很紳士的打招呼。
“哦。”女孩抬眼看了陳彬一眼,又趕緊羞澀的避開了他那火熱的眼光。
沒有被拒絕,有戲!陳彬心中暗爽。清純、溫柔,這樣的女孩,在現(xiàn)在這喧囂的都市,早就如鳳毛麟角般難得了,卻一直是陳彬最喜歡的類型。
“你的行李在哪兒?”陳彬向女孩來的方向看了一眼,并沒有看到那種大包小包。
“我……我沒有行李。”女孩臉紅了一下,下意識的抓緊了自己肩上挎著的那只玫紅色女式小包。
這車站女孩子不是要人幫忙提行李,那會是想要得到什么幫助?陳彬疑惑了。
“沒關(guān)系,你盡管說,能幫上你這樣的美女,是我陳彬的榮幸,你盡管說就是了。”陳彬的視線從女孩的臉上向下移。雖然長裙的領(lǐng)口不露也不透,但卻難以遮掩那秀美的曲線與輪廓。
還真是瘦得只有胸了。陳彬暗自贊嘆。
“先生,能不能……能不能……”女孩在陳彬的逼視下,顯得有些慌亂,兩次欲言又止。
“你說,沒關(guān)系的。”陳彬臉上的笑容更歡了,柔聲鼓勵道。
“能不能請你……讓開一些,你擋住出口了。”女孩咬了咬下唇,終于鼓足勇氣說出了一句。
“呃……”陳彬臉上的笑容僵住了。回頭看了看,可不是,自己正站在檢票口呢。
陳彬?qū)擂蔚淖岄_了道。女孩低頭,小跑著出了檢票口。
“嘿,美女,真的不需要什么幫忙?”直到女孩快跑到門口了,陳彬才反應(yīng)過來,不死心的追問了一句。
“你別跟著我就算幫我大忙了。”女孩頭也不回的應(yīng)了陳彬一句,跑得更快了,轉(zhuǎn)眼就出了候車室。
陳彬自嘲的笑笑,伸手摸了摸自己左頰上那道五厘米長的疤痕,暗自嘆了口氣。
唉,無論是多么浪漫開始,都是相似的結(jié)局。這已經(jīng)是自己的第101+n次被拒了。
臉上這道疤,是自己十四歲那年偷騎家里的摩托車摔出來的,從此之后,這貨至死不渝的開始捍衛(wèi)自己的處男之身,真正的十年如一日啊,如今自己二十四了,依然守身如玉,連個初戀都沒有。
整理了一下思緒,陳彬提起自己的行李,也向外走去。
小站外也一樣的冷冷清清,看來在這樣的偏僻小站,就連那些唯利是圖的商人小販、旅社老板,都懶得在這凌晨4點來這招攬生意。
“美女,去哪啊?坐車不?”
“不用,謝謝。”
有車,看來這里也并沒有想像中那么糟嘛。陳彬精神一振,循聲向前走去。
“來嘛,今天哥們高興,免費讓你上,行不?”一個猥瑣的聲音嘻笑道。
“是嘛,是嘛,都免費讓你上了,你還想怎么樣?走嘛走嘛。”又一個聲音附和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