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暖歪了歪腦袋,真是個難以捉摸的人。
門剛被闔上,她就反應(yīng)很快的反鎖上門,顧澤驍這一走,終于能正常呼吸了。
她腦子里浮動著那冷峻精致的面容。
顧澤驍,雖然是認(rèn)識的,但坦白說,他們真不太熟。
沐暖的媽媽是個小醫(yī)生,很多年前因為無意救了顧澤驍?shù)臓敔敚缘靡栽陬櫇沈敿业能妳^(qū)大院借住了一段時間,后來到她十八歲,家里買了房就搬出去了,算起來也有幾年沒見了。
同住期間,因為一些不愉快的經(jīng)歷,所以沐暖早早的就在他身上釘了幾個標(biāo)簽。
這男人就像是地獄的彼岸花,魅惑而吸引,但危險恐怖,離得越遠越好。
…………
過了半小時,沐暖房間的書柜突然翻轉(zhuǎn)過來,頎長身形從隔壁房間款步走出,徑直走向浴室。
擰開門,他呼吸微頓。
凝白的身體倒映在他沉靜的眸底,蕩起一抹瀲滟。
她趴在浴缸邊緣,緊閉著眼睛,呼吸輕穩(wěn)。
那又長又卷曲的眼睫在眼瞼下投下一層暗影,如同兩把細(xì)密的小扇子。
還好,浴缸是恒溫,不至于感冒。
顧澤驍給她擦干身子,用浴巾包裹住她。
只有睡著的時候她才不會怕他,偎依在他懷里,像只安安靜靜的小貓。
走到床邊,他正要放下她,她卻陡然牢牢勾住他的脖子,眉頭皺成川,粉嫩的唇不斷發(fā)出囈語。
“季北琛,你媽居然勾搭上了我爸,你也不要我了!”
“我媽恨我,要不是我,爸不會出軌。”
“爸媽都不要我,我沒有家了,我到底能去哪兒。”
在夢里她居然哭了,滿臉的絕望和濕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