蒼圖皺緊了眉頭，心頭有些松動了。
這女人做戲做得太逼真了，自己都快相信她有苦衷了。
他猶豫起來，半晌過后，才開口說道，“那好，你把剛才發(fā)生的......”
蒼圖的話還沒說完，素女突然噴了一口血，喘息聲越來越弱。
她緩緩睜開眼，氣若游絲地說道，“帝君...殿下...都是素女不好...素女不該在殿下面前提起姐姐...殿下生氣傷了我也是應(yīng)該的...素女受得住，帝君不要和殿下吵架了，好不好......”
蒼圖看著素女那張和青女分外相似的臉，眼神黯淡下來。
自己沒有保護(hù)好青女的妹妹，罪該萬死。
他摟緊了素女，轉(zhuǎn)身離開了庭院。
瑤光還未來得及解釋，蒼圖就離開了。
他終究，是不信自己的。
他寧愿相信一個死人的妹妹他，都不愿意相信陪了他整整三百年的自己。
不愛就是不愛，窮盡一生追逐他，都得不到他的半分憐惜。
我能如何，還能如何，他才會看到自己的真心。
瑤光突然笑了起來，提起攬?jiān)聞Γ钋嗌接L(fēng)而去。
而在西凜宮的另一邊，素女卻倚靠著蒼圖，服下補(bǔ)藥。
“咳咳帝君，素女，恐怕不行了。”素女不停地咳嗽著，她滿眼悲戚地看著蒼圖，“帝君，真想不到，素女這么快就能陪姐姐去了。”
蒼圖臉色鐵青，他不知道該怎么安慰素女。
片刻后，蒼圖輕嘆一聲，“不會的，有我在，你死不了。”
素女聽到蒼圖這樣講，心頭涌上喜悅，但表面上還是一副奄奄一息的模樣，“帝君不用安慰素女，素女知道，被瑤光殿下的攬?jiān)聞σ粋厮罒o疑。帝君，素女不求別的，只求帝君在祭拜姐姐的時候，能為素女也倒杯酒，素女死而無憾了......”
她一邊說著，一邊吐血，好像對活著已經(jīng)不報任何希望了，“都是這張臉惹得禍啊，我早該知曉，瑤光殿下容不得姐姐，自然也容不得我了......”
素女一遍又一遍地提起已故的青女，蒼圖的心也被敲打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