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生克母,四歲克父,同族之人視之不祥,皆避之。臨村有命師,謂此子,乃天煞孤星,不鎮(zhèn)之,則舉族具滅。族人不信。時有瘟疫,十室九空。唯此子于一義莊老者殘存。
趙孝成王十八年,邯鄲城外的趙錢村。
趙錢村,顧名思義,村里的人不是姓趙,就是姓錢。
趙錢村有五十余戶,一百一十七口人,在邯鄲城外只是一個小村子。
趙繚出生的時候,母親因為大出血而死亡。四歲的時候,父親又死于瘟疫。孤苦伶仃的趙繚,被同村的族人送到村外五里的義莊,交給打理義莊的福伯撫養(yǎng)。
福伯,據(jù)說姓趙,叫趙服。五十來歲,無兒無女。十四年前,也就是趙繚出身前后,福伯逃難而來,在趙錢村的義莊落了腳。
村里的人圖個吉祥,都愿意稱為之為福伯,反正“服”,“福”同音。
義莊,就是古人停放尸體的地方。非命硬之人,根本無法打理義莊。就是給再多的工錢,也鮮有人愿意干這份活。畢竟,最窮的百姓,凡有一口飯吃,誰也不愿意拿自己的命開玩笑。
村子的族老經(jīng)商議之后,決定每家出點口糧,定時送到義莊,算作福伯打理義莊的工錢。每當各家有親人需要送葬,停尸義莊的時候,還會象征性地給幾個錢幣,作為福伯的辛苦費。
趙繚交給福伯撫養(yǎng),村里的人是同意的。從根上來說,趙繚和村子的每一個人都可以扯上或近或遠的親戚關(guān)系。
趙繚克母喪父,命運不祥,無人愿意領(lǐng)養(yǎng)。沒有了去處,這個四歲的孩子只能自生自滅,被野狗撕咬,被老鼠吞噬。現(xiàn)在福伯既然愿意收養(yǎng),這當然是一個最好的結(jié)果。
在義莊,趙繚一待就是十年。
和往常一樣,夕陽斜掛,夜幕降臨之時,趙繚早早吃完晚飯,盤坐在床上冥想。冥想,是華夏大陸上修煉方式。任何命格尚未覺醒之人,都可以通過冥想,與天地元氣溝通,積攢在命識之海中。趙繚的夢想,就是要成為一名高貴的命師。
突然間,福伯沖進了里屋,打斷趙繚的冥想,并示意他什么都不要說,什么都不要做。趙繚不解,福伯指了指窗外。
透過窗欞,趙繚看見屋外漆黑一片。原本璀璨的星空全被一塊奇異的烏云遮住,情形詭異。
“咦是同族的味道”一蒼老的聲音從烏云中傳出來,低沉沉甚為嚇人。“一個小小的銷聲匿跡陣就像遮掩星爺?shù)牧R癡人說夢啊”
話音未落,平地卷起一陣黑風,把這趙錢村的義莊吹得七零八落。
福伯面色一沉,神情異常地叮囑趙繚:“記住,不管待會兒發(fā)生什么事情,往西跑一直跑,不要停留”
“爺爺”
“記住了嗎”福伯再次厲聲問道。
趙繚從未見過福伯如此嚴厲的神情,把所有的疑問都咽回肚子里,乖巧地點了點頭。
“果然是幼生態(tài)的天煞孤星啊不枉星爺我被那個該死的天命師追殺一場啊~~桀桀~”夜梟般難聽的笑聲在烏云中響起。
福伯帶著趙繚來到院子里,只見一個全身黑衣的大叔,從烏云之中顯現(xiàn)。略顯扁平的國字臉,深陷的眼窩,沒有胡須,一頭披肩的白色長發(fā),半側(cè)著臉龐,45度角仰望著夜空,說不出來的蕭瑟和孤獨。
“獵命師”趙繚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驚呼道。
“獵命師嘁”白發(fā)大叔轉(zhuǎn)過45度角的臉龐,不屑道,“星爺我才不是那些廢柴。聽好了,星爺我是這天地之間,獨一無二的最偉大的命靈天煞孤星是也怎么樣了害怕了嗎嚇傻了嗎你可以喊但是就算你喊破喉嚨也不會有人來救你們的哈哈哈~”
趙繚呆滯地看著這有些癲狂的白發(fā)大叔,不知所措。
“繚,記得爺爺剛才和你說的話嗎”福伯抓住趙繚的肩膀大喊,將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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