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山河冷冷一笑,盯著鄭之威說道:“上次的事情,我沒有找你的麻煩,沒想到這會兒,你又蹦跶了出來。”
“你……你什么意思?”
鄭之威額頭見汗,心里撲騰直跳。
如果知道高欣被抓,他說什么,也不會過來幫高越。
趙山河淡淡的說:“沒什么意思,我只是想說,你上桿子來送,你不死誰死?”
鄭之威臉龐抽搐,怒喝道:“即便高欣被抓,和我有什么關系?我和高越之間,并沒有太多的牽扯,你少危言聳聽。”
向舟聽他如此說,忽然大笑了起來:“鄭局長啊鄭局長,你死到臨頭了,還在這兒嘴硬。”
鄭之威冷聲呵斥:“向舟,我是不是給你臉了?今天的事情,說破天和我的關系也不大,最多也就是處分,誰能奈何我?”
他也不是毫無背景,找一些關系,想從這件事摘出去也不難。
而這時,趙青嵐開口了,她清冷的眸光盯著鄭之威,平淡的說:“你最好京城有人,不然齊成竹都保不住你。”
齊成竹,那可是天南省一號啊!
鄭之威嚇了一跳,汗毛都豎了起來,說:“危言聳聽!你、你到底是誰?”
向舟詭異的一笑:“剛才廳長親自給我打電話,你覺得趙女士說的話,是危言聳聽嗎?”
“廳長給你打電話?這不可能!”鄭之威怒氣沖沖的吼道,到現(xiàn)在,他還不愿相信這件事情的嚴重性。
趙山河搖了搖頭,目光望向已經(jīng)陷入呆滯的高越。
淡淡的說:“高越,現(xiàn)在可以交代你的犯罪事實了。”
高越如夢初醒,喃喃道:“我爸被抓了?這不可能,不應該啊……”
趙山河失笑,拿起手機,看見了諸葛陽發(fā)給他的抓捕經(jīng)過。
……
諸葛陽在拿到日記本之后,即刻就開始進行秘密偵查。
按照日記上的名單,他幾乎是不眠不休,去尋找證據(jù),整整三天,基本把高欣貪腐的證據(jù),收集了一個七七八八,這足以讓他牢底坐穿。
緊接著,他立即上報省廳,緊急立案。
當然,在這個期間,高欣也察覺到了蛛絲馬跡,他開始不安,但起初還抱著僥幸心理,到處找關系去處理。
他的關系也足夠硬,有不少人都反水,說提供的證據(jù)是假的。
不過,隨著高越想要當街輕薄趙青嵐的事情爆發(fā),就再也沒人敢挽救高欣。
當天晚上,省廳和紀委聯(lián)合出動,去抓捕高欣。
在這個節(jié)骨眼上,高欣徹底慌了,他不想死,也不想坐牢,海外賬戶上的錢財,足夠他花十輩子。
于是在某些人的暗中報信下,他提前得知了抓捕行動,開始緊急逃亡。
短時間的策劃之后,高欣最終選擇坐船出境。
一路上東躲西藏,避開隨處可見的警車,終于逃到了碼頭,剛剛下車,高欣絕望的發(fā)現(xiàn),竟然有一輛警車,守在碼頭這里。
但一個身影出現(xiàn)的時候,高欣黯淡的眼眸里面,迸發(fā)出一抹光亮。
“小愉!”
他脫口而出,蒼老的面容上,顯露出不可思議的神態(tài)。
從警車上走出的,赫然是愉快。
她身穿制服,英姿颯爽。
此時看著窮途末路的高欣,眼眸里面,出現(xiàn)一抹復雜之色。
高欣深吸一口氣,緩緩走了過去,對她說:“小愉,你康復了,還回到了警隊,我……為你感到高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