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明初至,黃沙漫天
云晚歌一身大紅的嫁衣在那滾滾赤黃之中尤為扎眼,薄涼的男人這時(shí)卻邪氣地一挑眉,笑得陰冷而無情:“瞧我的小小太子妃生氣了呢”
不提這個(gè)還好,只這一提,云晚歌全身都顫了起來。
都是她,都是她不好
是她引狼入室,才至宮傾玉碎,國破家亡
眼淚,越來越多,染落衣襟,卻終不肯發(fā)出任何悲泣之聲。仿佛想借此證明,她只是黃沙迷了眼,不是因悲傷而落淚。
突地掙扎,似一頭受傷的小獸喉間嗚嗚,過于用力,銀槍的主人閃避不及,長槍微滑,瞬間在云晚歌細(xì)嫩的頸項(xiàng)之上劃出一道血淋淋的傷口。
痛
可她卻仍舊只是咬牙,不肯讓自己哭泣出聲:“有本事你就殺了我,否則,終有一日,我要你周國上下血債血償。”
仿佛聽了多么可笑的事情一般,蕭翊仰天大笑:“好,好,我等著”
借他大笑時(shí)放松警惕,云晚歌忽而飛撲而上,尖利的指甲,如餓狼般狠狠劃過他天人般的俊臉。
俊美的男人微一側(cè)首,那指甲便刮過他微露的頸側(cè),瞬間,便是長長一道血痕
他恥笑她傷不了他一分一毫,她便自己的行動(dòng)來證明自己。
“殿下”
驚呼一聲,莫離的長槍再動(dòng),重重一抖便將云晚歌直接拍飛了開去
飛起的塵沙,揚(yáng)起的紅衣,勾勒出一幅驚心動(dòng)魄的畫面,云晚歌重重地?fù)渎洌谥械孽r血?jiǎng)x時(shí)也嘔了一地。
“嘖嘖嘖真可惜,怕是要留下傷疤了。”
蕭翊輕笑著撫摸著自己的頸項(xiàng),口中惋惜,眸中卻仍舊冷冷如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