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疤青年只感覺眼前一花,一只不大的手掌卻是剎那間出現(xiàn)在了他的脖頸。.
當他看清這只手掌的主人之時,他的眼露出無法置信之色,臉還保持著獰笑的模樣,不過此時卻是有些僵硬,嘴唇干澀的擠出了幾個字眼。
微風(fēng)吹過帶起片片枝葉飛落之聲,除此之外,四周一片寂靜,只聽見刀疤青年心臟砰砰的跳動之聲。
喬遠右手抓在刀疤青年的脖子之,根本沒有去看他一眼,他的目光始終盯在陽炎真人的身,嘴角略翹,帶著一絲若有若無的微笑。
“閣下究竟是誰?”
陽炎真人緩緩從巨石之站了起來,神色極為凝重,雙目直勾勾的盯著喬遠,根本沒有理會被喬遠抓住的刀疤青年,右手緩緩向著腰間移去。
“哈哈……你這牛鼻子也是有趣,我不是我嘛,明知故問。”
喬遠咧嘴哈哈大笑起來,右手抓住刀疤青年的力度又是大了幾分,不過那刀疤青年好似被掐住了命門,根本沒有一絲掙扎的力氣。
陽炎真人聽見喬遠的話語根本沒有一絲怒意,反而眼的凝重更多了幾分。不過這種狀態(tài)只持續(xù)了十息,年道士臉色一變,露出溫和的微笑緩緩開口。
“呵呵……小友切勿動怒,貧道這孽徒生性浮躁,可卻沒有惡意,只是為了小友前途著想,還望小友手下留情。”
喬遠看見陽炎真人的微笑也是露出了同樣的微笑,眼卻是微不可查的閃過了一絲狡黠之光。
“哦……原來如此,那我也不好計較了。”
喬遠說完抬起右手將刀疤青年提了起來,向著陽炎真人一拋而去,雙手背在身后,臉露出似笑非笑之色。
陽炎真人腳步一踏直接飛向刀疤青年,單手一托將刀疤青年放在了地,隨后站立在喬遠三丈開外,臉露出溫和笑意,向著他一抱拳緩緩說道。
“多謝小友,若是……”
陽炎真人話語正說著,卻是突然從他的袖飛出一把藍色短劍,向著喬遠的眉心刺去。
此劍速度極快,幾乎只能看見一道藍光從他的袖口飛出。而且兩人的距離只有三丈,短劍一息從陽炎真人袖口飛出,下一息到了喬遠眉心,出其不意,讓人防不勝防。
陽炎真人在短劍飛出的瞬間立刻一拍儲物袋,從里面飛出一張紙符,隨后陽炎真人咬破舌尖,噴出一口舌尖精血在紙符之,單指向著紙符一點,紙符立刻燃燒起來,迅速向著喬遠飛去。
陽炎真人做完這一切并沒有停下來,眼狠厲之色一閃而逝,又從儲物袋取出了一只小鐘,一把小劍,一把短戈,他先在小劍和短戈面輕抹一下,立刻小劍和短戈化作了一丈大小向著喬遠而去。
可在陽炎真人操縱小鐘之時,他的臉色卻是轟然大變,手的動作頓時停了下來,眼露出滔天的駭然和震驚,他看到了他這一生都無法忘記的一幕。
喬遠背負著雙手站在原地,臉的似笑非笑之色一點都沒有變化,眼的譏諷之色十分明朗。
那把藍色短劍瞬息之間刺向了喬遠眉心,不過在離喬遠眉心一寸之處之時轟然碎裂,化成粉末倒卷而出。
紙符緊接而來,不過在被粉末卷之時馬化為灰燼了,好似一張普通的紙張燃燒殆盡,根本沒有一點效用。
再是變大之后的飛劍和短戈,幾乎是剛剛變大,被粉末卷。在陽炎真人的注視下也是轟然碎裂,化成了粉末繼續(xù)向著他倒卷而來。
這一幕讓他是心驚膽顫,魂都嚇沒了,額頭汗珠泌出,瞬息間后背已經(jīng)被冷汗打濕了。
陽炎真人一拍儲物袋,盾牌,鏡子,銅錢,各種法寶足有十多件,沒有時間施法操控,直接是一股腦丟了去,希望可以阻擋一二。
“咦!你這牛鼻子法寶還挺多的,肯定干過不少殺人奪寶的事。”
喬遠看見陽炎真人一下子從儲物袋取出了十多件法寶,根本沒有一絲心痛之意,直接向著粉末風(fēng)暴丟去。
他的臉露出微笑,抬手向著粉末風(fēng)暴一招手,瞬間粉末風(fēng)暴消失在了原地,沒有損傷一點陽炎真人丟出來的法寶。
“前輩,小人有眼不識泰山,小人該死。小人愿將一生的法寶獻于前輩,只求前輩能夠留下小人一條賤命替前輩搜集法寶。”
陽炎真人看見這一幕頓時跪在了地,一邊向喬遠磕頭一邊開口求饒,一臉凄厲的表情,幾乎是聲淚俱下,說著還取下了自己的儲物袋,將里面所有的物品倒了出來。
喬遠粗略一看大約有數(shù)十件法寶,還有丹藥、靈石、符箓、功法等等各種修煉資源,幾乎是將地面方圓三丈之地鋪滿了。
喬遠看著這些東西,臉露出笑意,不過卻沒有開口說話。
“前輩修為高神,法力無邊,小人有眼無珠,只恨自己醒悟的太晚。現(xiàn)在得罪了前輩,小人本該萬死莫贖,可小人洞府還隱藏了許多法寶之物,若是此死去,豈不是不能向前輩獻寶了。小人愿立下血誓,愿為前輩鞍前馬后,做牛做馬,搜集更多的法寶。”
陽炎真人看見喬遠臉的微笑之色,心大喜,連忙趁熱打鐵的繼續(xù)說道,說完也不看喬遠的反應(yīng),直接咬破舌尖,吐在了自己掌心。
“小人陽炎,今日在此立下血誓,甘愿認前輩為主。若有背叛,形神俱滅。”
陽炎真人誓言說完,其掌心的血液自行蠕動化作了一個“血”字,看起來觸目驚心,不過片刻間融入了他的手掌之,消失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