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抽煙么”他抽出一支煙遞過來。
“不。女人很少有抽的吧”說完又后悔,在夜總會混著還裝什么純。
“可我認(rèn)識很多寫作的女人,她們寫作的時候都抽煙。”
我恢復(fù)了調(diào)皮的本性道:“那她們一定不是因為要寫作而抽煙,而是想抽煙了所以拿寫作當(dāng)幌子。”說完兩人一起笑起來,笑罷方輕輕地道:“我寫字的時候聽歌就好了,煙多貴呀。”我不能染上壞習(xí)慣。錢是我界定好壞習(xí)慣的標(biāo)準(zhǔn)。凡是得花錢才得以維持的消遣都是壞習(xí)慣,比如吸毒,比如嫖妓。
“對了,你現(xiàn)在做什么你的博克上可沒寫。”我有興趣探知他的隱私無外乎喜歡二字,可誰規(guī)定的喜歡只能局限在情侶之間我希望他成為我的男性朋友男朋友是想也不敢想的忽地想到一個極有才的網(wǎng)友把男性朋友斷點為,男,性朋友,這一張臉便無止境地紅下去。
還好他并沒體察出我曲折的心思,忽閃著大眼睛認(rèn)真地道:“唔,我開公司,算是生意人。”
“那你父母呢”
“呵,他們也是生意人。”
“那你人一定很詭譎啊”詭譎就是玩弄手段的意思。我早早地就領(lǐng)悟了兵不血刃的道理,罵人從不帶臟字。比如遇到淺薄的人我便誠心誠意地夸他輇才,對方當(dāng)然樂呵呵,當(dāng)了很長時間的“輇才”后才醒悟原來輇才是淺薄的另一綽號。
“什么”他當(dāng)然不懂。
“我是說你人一定很聰明。”我是最不會做生意的,我的雄心大志就是賺夠一百萬然后只等著從銀行吃利息。
“博克上寫你信佛,真的么”我再問。
“恩,大乘佛教顯宗。”佛教分大小乘,顯隱宗。大乘度人,小乘自度;顯宗傳佛理與世人,隱宗衣缽一脈單傳。“你呢”
“我雖還不能說信佛,但很多人說我有佛緣。”他信佛,我與佛有緣,是不是可以九曲十八彎地與他有緣“我去過很多佛教圣地呢,象千山,黃山。可我最想去的地方是敦煌,敦煌我是一定要去的。”
他望著我,眼睛黑白分明:“敦煌我也想去,一起去好么”
我愕然地停住了思維,一瞬間萬物皆空,只有萬仗佛光清絕無塵地籠罩在我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