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聽,這樣的贊美在他眼里尚是羞辱,真不知他女友說出來的當(dāng)算什么。“石磊,不日你將成為我東家的乘龍快婿,我想為自己留條后路。”
“誰說的”
“難道不是么”
他無語。
你同楊嬌相愛不是錯,但不該拿我的是非當(dāng)人情。我是小女人,一瞬間把他對我的好一筆勾銷。
“是楊社的意思,他待我如父子。”
好漂亮的措辭。簡直就是現(xiàn)代版的賣身抵債。只是若拋開楊社的頭銜你還能這么大義凜然不金屋藏嬌是美談,只可惜藏的是不入流的角色。這些話自是不能說出口,木雁一篇須記取,致身材與不材間。
“楊社內(nèi)舉不避子,偏生女兒又青春燦爛。正運(yùn)當(dāng)頭別不好意思笑啊”瞧他一副死相我就生氣,這樣美好的人生還犯愁,那我豈不要自殺
“我倒希望她象你。”果真似父子,連說話都連相。
我呵呵笑道:“好啊,今晚我就帶她去混夜總會。”沒有教不會的,只有不會教的。我相信我的實力。
石磊噤聲,表情哀怨。其實我是蠻同情他的。蠢女人的本色是反裘負(fù)芻。只顧著拾掇那張臉,不曉得腹中也是需要加料的。他要與那樣的女人捆一世。值得同情。
展開手心那行字符還在,心中的歡喜滋生到每一個角落。原來這世上尚有一些事兒令我歡愉。打開頁面,斗大的標(biāo)題落入眼底:章俊雷的博克。按照盧梭的講法,所有誠實的人都在自己所寫的東西后面擺上自己的名字,他當(dāng)是個誠實的人事無不可對人言。
看完他的日志總結(jié)如下:一個罕見的有為青年。做過職業(yè)運(yùn)動員,大報的名記,電臺的主持。簡直文武雙全。更難得的是情深義重。
唏噓過后打開了校友錄。按照上面的郵箱給程露去了一封信:我是蔣搴華,記得么大學(xué)時同系的校友。聽說你出國留學(xué)了,現(xiàn)在在哪里如方便請與我聯(lián)系。祝好。寫完信用右手拍了拍自己的左肩腹語道:“好孩子,成人之美,老天會把這筆帳記在你頭上的。”
然而老天的事兒我作不得主,好人也得自己賺錢。所以下班后馬不停蹄地朝夜總會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