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涌出來的淚水,逼回眼眶里。
“顧南城,如果從一開始,我真的做錯了什么,就是——愛上你!”慕凌歌說這句話的時候,整個人湊到了他的身邊,似有若無的話音讓男人渾然一怔。
下一秒,他箍著她肩膀的手,被她推開了。
然后,慕凌歌像是個丟了魂魄的布娃娃,她艱難地站起身,一步一步地往外走,腳踝上的紅腫卻觸目驚心。
這是第一次,有人敢用這種口吻對他顧南城說話。
可是他卻顧不得思索,箭步走上前去,一把抓住她,“慕凌歌!你瘋了么?”
她的腳上還有傷,怎么可以那么不在乎自己?
慕凌歌看向他,話音清冷,薄涼,“和顧少你比起來,我又算得了什么呢?”
她看著他的目光里儼然多出了幾分狠厲。
天知道,在剛才的那個瞬間,她的心有多痛?
顧南城這才后知后覺地發(fā)現,自己帶她來參加宴會,被慕凌歌當成了惡意的戲弄。
“顧先生,沒什么事的話,您該放手了!”慕凌歌不耐煩地提醒著他,可顧南城卻莫名的心口一緊。
然后,男人的眼底多出了幾分薄怒,冷冷地對她說,“慕凌歌,從來沒人敢這樣質問我。”
言下之意是,她已經觸碰到他的底限了。
可是,慕凌歌也在氣頭上,她紅了雙眼,毫不顧忌周圍的人或者事,“顧南城,凡是都有第一個嘗試的人,有本事……”
她頓了頓,話音嘶啞。
“你就殺了我!”如此決絕和狠厲,徹底激怒了顧南城,他拽著她直接踹開了包房里間的門,將她一把丟在床榻上。
“你想死?”
他徐徐的問道。
“比起看到你,的確是想的。”慕凌歌的回答,毫不留情。
不知道為什么,在她提出來和顧南城賭博的時候,在她撒嬌向他求助的時候,她的心一直在滴血。
她以為,顧南城會幫自己,他的確幫了,可卻不是她想要看到的時候。
到頭來,終究是自己太天真了些。
顧南城伸出手,一把卡住了她的脖子,這樣的會所,有隔間倒是不稀奇,只是慕凌歌沒想到,顧南城此時眼底不但帶著憤怒,還多出了幾分悲哀。
“慕凌歌,你會希望讓陸舟來看看我們親密的樣子,對么?”他一直知道,陸舟是她的軟肋,是慕凌歌一直心懷有愧的那個人。
她微微一怔,白凈的小臉上立刻就浮現出了幾分詫異。
然后,輕笑,“顧南城,我們的事情,何必牽扯別人呢?”
她明明看似不在意,卻又害怕的不行。
顧南城幾乎能夠感受到她渾身豎起的逆鱗,這才是慕凌歌,她太聰慧,太善變,更加靜語算計。
即使是他這個商場上的談判高手,都不得不對慕凌歌嘆為觀止。
“你知道么,剛才那句話,我險些就信了!”顧南城輕輕地吮吸著她鎖骨處吹彈可破的皮膚,話音低迷。
慕凌歌緩緩垂下眼眸,她知道他說的是自己愛過他的那句話。
可……
那是事實,也無濟于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