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成走到旁邊的登記本上記了一下,隨后就在合作社的門口坐下來,拆開了信。
“二成,我已經(jīng)在紅久牌自行車廠任職園林工了,跟我一起的那個朱自建老叔是個做了十年技術工退下來的人;
現(xiàn)在我跟著他做事,他每次經(jīng)過車間的時候都會眼神依依不舍的盯著里面看;
另外我是通過彩琴的二哥二嫂進廠的,你說我要不要請他們夫妻吃一碗牛肉面條,一碗七毛錢的,我在想,我自己都舍不得吃,有一點不太舍得,但是心里又沒底,所以問問你。”
陸成這時走到了老張伯那邊:“張伯,你的牛車送我去一趟縣城?我包來回。”
張伯把焊煙一收說:“上來吧!”
張伯說道:“是不是陸彥那小子來信了?”
“嗯,所以我想直接上縣城去找我大哥,我大哥跟軍旺哥在一個廠。”
張伯微笑了下:“陸彥倒是個會鉆營的,竟然跟軍旺夫妻兩個一個廠?”
“對,張伯干脆也跟我一起去縣城里看看他們?”
張伯臉色微微的笑了笑:“我一去看他們,他們又要請我下館子,一碗面條就得七毛錢,我這拉一趟牛車也才幾個子。”
“張伯放心,二哥二嫂幫我們那么大的忙,這一次我請你們一起下館子,牛肉面管飽!”
“哈哈哈!你小子真中!”
“那就說好了,一會到了紅久自行車廠,你叫我起來,我睡會。”
“哎,你睡吧,到縣城還得一個多小時呢。”
陸成窩在牛車的后面閉上眼睛乎乎大睡。
一個半小時過去了,張伯到了紅久自行車廠的外面,但是他沒有叫陸成起來。
因為他看了看還沒有到中午吃飯的時間。
這會子估計才不到十點鐘。
所以干脆讓陸成好好的睡。
兩個小時過去,廠里的人紛紛的出來。
“張伯你怎么在這?”陸彥拿個空碗準備去飯?zhí)么蝻垺?
“我?guī)Я硕蓙砹耍谲嚿纤!?
“我去看看!”
陸彥輕手輕腳的過去,“嘿~二成你真來了!”
陸成擦了擦眼睛:“我這睡了多久了?”
張伯笑呵呵的說:“小彥啊,你去叫叫你二哥二嫂,讓他們出來。”
“哎,中!”
陸彥把碗抱上,匆匆的進了廠里。
他現(xiàn)在外衣穿的一套藍色的工衣。
一看就是工廠的園林工。
這衣服特別精神,一看就是干活的好手。
隨著陸彥出來的還有一位老頭。
“二成,這就是我的上司,朱老叔!”
“朱老叔,一會咱們喝兩杯,感謝你帶帶我的大哥!”
朱自建說道:“酒不能喝,要喝也得是晚上,這中午的下午還有工作要做呢!”
但是朱自建的嘴卻是老實的咂巴了幾下。
明顯,有酒癮!
“得咧,一會我給咱朱老叔送一瓶小白酒配上花生米,晚上了,朱老叔就著花生米,好好嘬一嘬!”
朱自建一臉的高興說:“小彥啊,你家弟弟真行,會來事!”
“哈哈,那是!喲!二哥二嫂你們可算來了!”
陸彥回頭看到張軍旺與田蘭香,打招呼的說。
“二哥二嫂好。”
“二成!”
“喲看看誰來了!”
二成一個閃側身,露出來張伯在后面。
“爹~”
“爹,你咋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