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西亞想起那些滿臉是血的雇傭兵和他被掐住脖子砸在儀器上的上一任研究員:“對啊。”他道,“我還真不能否認這一點。”
“不過說真的,您對冰凍人體的了解程度,在實驗過程中的熟練程度實在是超乎了我們的意料。”寇森道,“如果不是您謙虛,我相信您一定會是研究小組的組長。”
他還在笑,而加西亞的手心卻開始冒汗。
神盾局的光明面開始懷疑他了,他想到了這一點,他盡量的在掩蓋自己對于解凍人體的熟練和對于相關知識的掌握,沒想到還是被發(fā)現(xiàn)了。
“我送您去研究所吧。”寇森在門口道,“就當是謝謝您為了我的偶像所做的。”
“不,不用麻煩你了。”加西亞道,“我可以自己坐地鐵過去。”
“你說寇森可能發(fā)現(xiàn)你的不對勁”皮爾斯在電話另一頭道,“沒關系,他只是有個猜測。神盾局里到處都是我們的人,他沒辦法拿你怎么樣。”
“是的,皮爾斯先生。”加西亞在辦公室道,“這樣我就放心了不少。”
“少和神盾局的人接觸,”皮爾斯道,“你在組織的純暗面,絕對不能被那些非組織的人看出端倪。”
“是的,皮爾斯先生。”加西亞道。
“做的不錯,道格拉斯博士。”皮爾斯道,“我不得不承認這一點。”
加西亞應該表現(xiàn)出高興,但是他看著電腦屏幕上顯示的巴基.巴恩斯的照片,內(nèi)心郁結的悲傷和憤怒幾乎馬上就要發(fā)之于口,接著他想到了瑪麗,她還在隔離病房里躺著,每個月都需要巨額的資金來維持她的生命,那事實死死的關上了他心中怒火和悲傷的閥門。
“多謝您的贊美,皮爾斯先生,”加西亞道,“我為此感激不盡。”
馬上又要到例行檢查的時間了,加西亞看了眼墻上的鐘,忽然希望它可以走慢一點,慢到那個時刻永遠不會到來。
當然,現(xiàn)實永遠不會如他所愿,他早就知道了。
所以他就在這里,一個英雄,坐在束縛椅上,目光呆滯的盯著前方,對于他所受的折磨沒有反抗的意思,因為他的過去和獨立思考的權力已經(jīng)被剝奪。
“博士,您看起來臉色不太好。”愛德華在一邊道,“您沒事吧。”
“不,”加西亞道,他沒能擠出一個避免這種嫌疑的笑容,“我只是有點累,讓我們開始檢查吧。”
士兵一如既往的寂靜無聲,他是個兵器,當然了,在不需要出聲的時候保持靜默。加西亞將測量他血液流速和細胞密度的電流貼在他的四肢黏上,他知道這種電流的強度,處在被電昏和不被電昏的完美界限之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