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加西亞被鬧鈴喚醒后,他發(fā)現(xiàn)紐約下雪了。隔著玻璃,目光所及都反射著白色的光。他打開電視,天氣預(yù)報的女主持人在電視上介紹著每個地區(qū)的天氣狀況,以這個為背景音,加西亞開始給自己沖泡咖啡。把冰箱里的黑面包切片,就著咖啡吃下去,苦澀的味道泛滿了口腔,他在這時看了眼日歷。冬天還要很久才結(jié)束。
他收拾起自己的公文包,開車去組織。到達組織的時候有人已經(jīng)在辦公室等待他了,那個人坐在他的位置上,從加西亞的位置只看得見他的背影,那人一頭金色的頭發(fā)讓人想要剃掉。
他該慶幸組織只有洗腦機而沒有人會讀心術(shù),加西亞想,否則他大概會被洗腦然后丟到精神病院去,或者直接被士兵解決掉。
“皮爾斯先生。”加西亞道,“您來有什么事嗎”他將自己的公文包放到架子上,坐在了辦公室的皮質(zhì)沙發(fā)上。
“我們需要你再次解凍士兵。”皮爾斯道,加西亞完全不知道為什么他要在臉上保持笑容,明明這個笑容只會讓任何人都認識到他的虛假并且想要揍他一拳。
但是他們想要解凍士兵加西亞皺起眉:“對不起,但是組織昨天才下達命令冰凍士兵,如此短暫時期內(nèi)的解凍我能問問為什么嗎”
“組織的任務(wù),你只需要執(zhí)行就可以了。”皮爾斯道。
“但是時間間隔太過短暫的冰凍和解凍會對士兵的神經(jīng)和身體都造成傷害,我們不能不考慮這一點。”加西亞道。
“如果在我們需要他的時候士兵不能為我們所用,我們?yōu)槭裁催€要保留他”皮爾斯道,他的雙手交叉于膝蓋,具有壓迫感的看著加西亞,“道格拉斯博士,你也知道,武器的磨損是必要的。你不可能指望為了讓武器使用的更久就不使用他吧。”
加西亞交叉的雙手被自己握緊,他能夠感覺到關(guān)節(jié)被壓迫的疼痛:“我們需要兩天對士兵進行解凍和必要的保養(yǎng)措施。”
“夠了,沒這個必要。”皮爾斯站起來,“我們今天下午就要看見一個能夠執(zhí)行任務(wù)的士兵。”
加西亞沉默了片刻:“是的,皮爾斯先生。”
皮爾斯還沒有走,他坐到了加西亞的身邊,拍了拍加西亞的背,道:“我知道,士兵總是會讓人對他產(chǎn)生錯誤的判斷看看他那雙每次被洗腦過后泛著淚光的眼睛。但是別被他迷惑了,我曾經(jīng)聽說過一件事,在前蘇聯(lián)時期,你知道,不是個好時候。
那時有一個實驗室的女孩子對士兵產(chǎn)生了惻隱之心,她想把士兵從基地里救出去,聽說她成功做到了第一步,她把士兵帶出了基地。但是接著,第二天,當我們找到士兵的時候,只發(fā)現(xiàn)了那女孩子的尸體在他的旁邊,他的鋼鐵手臂上還有血。你知道,這不得不讓人懷疑某些事情。”
皮爾斯頗有意味的停頓了一下:“每個負責士兵的科研人員都該知道這個故事。當然,我相信就算你知道這個也沒有什么影響,你是聰明人,博士,而不像是那個死在雪地里,被迷惑的愚蠢的小女孩。”
“您永遠不用擔心這一點,”加西亞道,“有時仁慈是擋在偉大道路上的絆腳石,我很清楚的知道。”
“我很高興能夠聽見你這么說,”皮爾斯道,“你雖然不是組織內(nèi)培養(yǎng)出的科學家,但這不能掩蓋你優(yōu)秀的事實。我希望你的妻子能夠早日康復(fù),
道格拉斯博士。”
“多謝您的祝福。”加西亞道,“如果沒有其余的事項,我想我應(yīng)該去叫人解凍士兵了。”
“當然。”皮爾斯道,他先出了辦公室,加西亞緊隨其后,朗姆洛已經(jīng)在辦公室外等待了。
“我聽說您要解凍士兵。”朗姆洛道。
“對,朗姆洛你跟著博士一起去實驗室。”皮爾斯道,“再見,博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