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叼著煙,走到前頭,轉(zhuǎn)過身,手指一彈,帶著一股萬種風情風情樣。
上上下下把我給瞧了一個遍。
聲音里充滿了嘲諷,“就你這樣,還圖陸家的那些東西,說白了,你就是個賠錢貨,剛進
門那會沒多久,陸思明那小子就進醫(yī)院,我該說你什么好呢?”
“隨你怎么說,不過,媽……”我口氣微微一重。
果然陳秀雅眉梢一彎,似乎很厭惡,我喊她這一聲媽。
“你也沒比我好多少,嫁了個生不了蛋的男人,現(xiàn)在還不是照樣變成了寡婦。”
重重地把手里的煙朝著地板上扔去,陳秀雅踩了幾腳,眼底冒著火氣,“你什么意思!你個賠錢貨!要不是陸家那幾個老家伙!你以為我會讓你進這個門嗎?別給臉不要臉了,林宛,你就是個只配給我提鞋份的女人,不,說女人,還太抬舉你了,你就是個活寡的命!想玩男人,只要你還是陸家的人,你想都別想,對呀!我忘了……”
突然我心里咯噔了下,不是因為她的這些話,而是接下來……
陳秀雅笑著,從柜角旁提起了一只高跟鞋,她眼神悠悠轉(zhuǎn)轉(zhuǎn),風情里那笑逐漸變了味,“進門那會,你那媽喊你什么來的?小賤兒,對啊!小賤兒,要我說,你在林家那破宅子里也就那個樣,小賤兒,你說我說的對不對?”
呵!我冷笑,眼神冰冷,這輩子,不單是在林家,在陸家也被人這么喊。
小賤兒,只能賣錢。
賣了錢,抵了債。
我眼底突地冒氣了一團火,燒著我胸口頻頻起伏。
揚起手,一巴掌。
“啪——”
“不要臉的妖艷賤貨,你有什么資格這么說我,你算個什么東西?陸家把你當什么?給個老不死的太監(jiān)當老婆,你陳秀雅也沒比我強多少啊!”
陳秀雅摸了摸自己的臉,眼珠子死死地瞪著我,像是要把我活活地給吞進肚子里才罷休。
“呵,哈哈……”
陳秀雅瞇著眼,眸底的怒火一直在跳動著,過了會,她突然怒極反笑,“哈哈……笑死我了!你個陸家的東西,有什么資格站在我這里,陸家的那些老家伙,當你是什么,林宛,不要告訴我,你會不知道。”
當成了什么。
一想到這,我嘴里充滿了苦澀,迷信這玩樣,還真是害人不淺。
“命里帶紅,紅心高照?高照到哪里去了?”
陳秀雅從我身邊走過落下了這話,她高高地抬起了額頭,就好像是要把我給狠狠地踩在腳下。
上了樓。
我手一直在抖,心打著顫。
沒有人比我還懂,那話里的意思。
沒有人比我還了解,為什么林家那破宅子里,那一句句的小賤兒。
究竟是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