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時太陽斜掛,坑洞里的光線暗了許多。
湖邊樹梢上站著一人,卻是那青袍士。
屠嬌嬌跟謝宮寶嬉鬧,吵了他的清凈。
他過來看了一會兒,心里頗多感慨。
隱居六年了,他以為嬌嬌一直都很開心,今天一見才知道以往的自娛自樂都是無聊之舉罷了,現(xiàn)在的哭、笑、鬧是發(fā)自內(nèi)心的愉悅。或許嬌嬌應該與人多多接觸,可是強敵在側(cè),怎敢隨心所欲,看來開心兩字做叔叔的是永遠也給不了的。
一陣悲切,從樹上躍下,走到水邊,招手:“嬌嬌,別鬧了,你們倆都過來。”
屠嬌嬌扯住謝宮寶的衣角往岸邊走來:“叔叔,他剛才推我,還打我。”
謝宮寶心想,又跟小時候一樣。
明明是你打我,最后還要告狀。
他認得青袍士,當年仙堂切磋,他是親眼目睹的,雖然記憶模糊,卻是把青袍士的臉記得極熟。料想屠嬌嬌告了狀,做叔叔的當然要給出氣,故而他走了兩步,便不愿往前走了。
“明明是你打他,你當叔叔眼瞎沒看見嗎,你先到一邊去,讓我給宮寶小子把把脈。”青袍士捏了捏屠嬌嬌的鼻子,而后踏波上前抄起謝宮寶提上岸來:“你大病初愈,最好留下來觀察觀察,我想你家族長一兩天內(nèi)就該來接你了,到時候再走不遲。來,把手伸過來,我給你把脈。”
謝宮寶聽懂了,看來是族長送他來的。
他記得族長說,帶他到壁龍?zhí)吨尾 ?
看這兒又是湖又是坑的,肯定就是壁龍?zhí)读恕?
他伸手出去,開口問話:“是你救我的嗎”
青袍士抿嘴輕笑,閉目把脈,卻不答話。
在一旁的屠嬌嬌聽他發(fā)問,神氣活現(xiàn)的把話接來:“那是當然,你不知道你體內(nèi)有個八面玉狐嗎不對,現(xiàn)在是九面玉狐了,你的魂差點就讓它吃了,要不是我叔叔耗盡混元真氣把九面玉狐封印了,你這會兒早死翹翹了。”
什么八面、九面,謝宮寶是一點也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