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著紙條,又看了看姝瑤,有些不敢接過打開,畢竟如果這是什么不該看的東西,珂玉的媽媽在那么多警察的眼皮子底下交給姝瑤,我們都會因此而沾上不該有的因果,可珂玉的媽媽也并沒有理由害我們,思索再三我還是拿起紙條,小心翼翼的打開。
“大然地產(chǎn),人口買賣。”
紙條上短短八個字讓我無比震驚,我看向姝瑤發(fā)現(xiàn)她同樣愣住,我磕磕絆絆的說道:“這…這…”
“大然地產(chǎn)是…是…冉子默他爸的…公司…”
我聽后心臟砰砰跳動的聲音震耳欲聾,我有些呼吸加重,有些后悔打開這張紙條,又有些激動,我沒有繼續(xù)在車上說下去,直到回到家中我喝了一罐啤酒后才有些鎮(zhèn)靜下來,我看著姝瑤說道:“珂玉的媽媽是什么意思,讓我們把這個東西交給警方嗎?”
“有可能。”
“可在場明明那么多警察,為什么不和他們說,難不成…”
我更加恐懼繼續(xù)想下去,我不敢相信如今這個年代還有這樣黑暗的一面,我拿著紙條的手有些發(fā)抖,姝瑤見狀直接抱住了我,她輕聲說道:“不要想太多,我們明天去找珂玉聊一聊,我覺得珂玉的媽媽將紙條給我們只是臨時起意,有很大的可能是想給珂玉的,但你也知道珂玉最近的狀態(tài),搞不好會連累到她,所以這才把紙條交給我們。”
“珂玉的爸媽會不會因為這事才被陷害?”
“很有可能,而且他們冒險將這個消息傳出來,很有可能是擔心出獄后遭人報復(fù),那樣珂玉可就真成孤兒了。”
我點頭將紙條夾在一本書中,又平復(fù)了許久的心情才和姝瑤出門逛街,但一路上我們兩個都仿佛心不在焉,最后也并沒有買些什么便匆匆分開,晚上躺在床上也并沒有什么睡意,腦子亂的好像被炸掉的草堆,一整夜胡思亂想也并沒有睡好,第二天一早我便拿著紙條和姝瑤昏昏沉沉的找到珂玉。
我們在珂玉的家中糾結(jié)許久才說道:“珂玉,你知道你父母因為什么進監(jiān)獄的嗎。”
珂玉雖然疑惑,但還是實話實說:“有人說我父母做假賬,可我了解他們,他們那么仔細的人怎么可能犯錯。”
“可能不是因為這個。”我將紙條遞給珂玉,“這個是你媽媽昨天塞在姝瑤手中的,你有什么想法嗎?”
珂玉盯著那八個字看了許久,仿佛那八個字變成了八千字,讓珂玉久久沒有反應(yīng),我和姝瑤都沒有打擾,直至珂玉將紙條收好,她閉眼深呼一口氣說道:“大然地產(chǎn)是我爸媽的工作單位,這么看來確實有可能是知道了不該知道的事情,你們現(xiàn)在和我去找我的一個舅舅,可以嗎?他是警察,我相信他。”
我和姝瑤對視一眼便和珂玉一起來到了她所說的舅舅的家中,我看著他有些眼熟,似乎在昨天的葬禮上看見過他的影子,珂玉向我們介紹道:“李陽飛,你們和我一樣叫李叔就行。”
我和姝瑤都打過招呼后珂玉便直接進入正題,她將紙條遞給李陽飛說道:“這個是我媽媽昨天交給我朋友的,李叔,你能和我們說一說當年我爸媽究竟是為什么進監(jiān)獄的嗎?我記得你當時也負責了我爸媽的案子。”
李陽飛看著紙條,眉毛已經(jīng)擰成麻繩,他喝了一口杯中的茶,將紙條和杯子全部放下,看著我們說道:“當年你父母來到警局很著急的找到我,什么也沒有說,只是拿著假賬的證據(jù)來自首,我當時也覺得很可惜,畢竟以哥嫂的為人我不相信他們會為了利益而去做假賬,可證據(jù)擺在那里,也不得不承認…可現(xiàn)在事情好像變的有些復(fù)雜了,警局內(nèi)部可能有保護傘,所以哥嫂這才沒有直接告訴我,也有可能當年也給我留下線索了,但是…已經(jīng)過了六年,我也不確定還能不能找的到,我會盡力的。”
李陽飛的話如同一根定海神針,讓我有些動蕩的心安定下來,我糾結(jié)的說道:“可珂玉的媽媽為什么會選擇現(xiàn)在把消息傳出來呢?以前珂玉探監(jiān)的時候都沒有過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