模糊的雙眼,想看清,卻怎么也看不清晰,那身熟悉的軍裝,似曾相識,可是,我就是看不清楚,我無力的身體想動彈一下,卻怎么也動彈不得。
我要死了嗎可我是怎么死的,都不知道,真是有夠憋屈的,就在那一刻,我忽然放松了下來。
“彭”的一槍,我以為我死了,可是,在我的身前,卻有那么一個人擋住了我,是大牛,這一刻,好像我的雙眼又恢復了清晰,大牛的眼神瞪的大大的,而他,看向我的眼神,是不解
想開口說話,卻一個字也說不出來,腦袋開始昏沉沉的,不可抑制的失去了知覺,整個人都被困意籠罩,慢慢的,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不知道過了多久,可能是一天,也可能是很多天吧。
我慢慢的睜開了雙眼,映入我眼中的是一副熟悉的場景,我努力的想動彈一下,卻怎么也動彈不得,只覺得渾身都在痛,在一使勁,就是鉆心的疼痛,整個身體,非常非常的疲倦。
耳邊忽然響起了一個聲音:“他醒了”
隨后,我又昏昏沉沉的睡去。
后來我才知道,我們被救了,救我們的人是部隊的同志,他們說是在一條河上發(fā)現(xiàn)的我們,當時的我只剩下了半口氣,還好,衛(wèi)生員也跟著救援部隊來了,幸運的是,我被救活了過來。
而當我急忙問起了二班長和六子大牛他們的時候,排長只是嘆了口氣的告訴我們,二班長劉金寶一直昏迷不醒,醫(yī)生說有可能是精神上受到了極大的刺激,怎么都醒不過來,這輩子,有可能是植物人了。
還有六子受了傷,比我嚴重的多,但身上多處傷口一直在發(fā)炎,已經(jīng)轉(zhuǎn)去了省城的軍區(qū)醫(yī)院,而大牛,排長說到這里的時候,告訴我,他們并沒有發(fā)現(xiàn)大牛,其實我已經(jīng)昏迷十幾天了,部隊也搜救了十幾天,都沒有發(fā)現(xiàn)大牛。
說到這里,排長還疑惑的問我:“高班長,發(fā)現(xiàn)你們的小河距離當時那座小廟可是好幾公里呢,你們怎么會出現(xiàn)在那里要不是當?shù)貪O民發(fā)現(xiàn)了幾個穿軍裝的人,并及時將你們救上岸,后果就太嚴重了”
我默然不語,當時的事情,現(xiàn)在一回想起來,腦袋就像有根刺一樣,使勁的扎了進去,很疼很疼,而且,后來的事情,我真的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二班長成了植物人,六子受傷,大牛竟然失蹤了,難道,大牛真的幫我擋了一槍開槍的人是誰大牛死了
這是我不能接受的,想到這里,我的腦袋更疼了,一直半會,我根本想不通,我現(xiàn)在可能真的需要休息,將精神恢復過來,然后慢慢的去捋順一下,不過一想到大牛的死,還有二班長,我的眼眶就開始泛紅,淚水不由自主的落了下來。
排長后來還告訴我,那座小廟已經(jīng)被封存了,來的是首都的人,聽說這件事還驚動了國務院,連國安局的人都來了,我想多問,排長就訓斥我說:“你又忘了紀律了嗎不該問的別問我們只是軍人”
是啊,我們只是軍人,服從命令就好了,可是,我的心里總是過不去那個坎,對了,還有那個張教授呢,聽我提起這老頭,排長告訴我,那個張教授也找到了,離我們不遠,也被救上了岸,不過奇怪的是,這老頭似乎沒有受什么傷,只不過醒來后瘋了。
這個我倒是能理解,畢竟那時候這老教授就不正常,瘋了也情有可原,現(xiàn)在已經(jīng)被接回北京一家療養(yǎng)院療養(yǎng)了。
又過一周的時間,我基本已經(jīng)恢復了身體,雖然還是有很多部位疼痛,但已經(jīng)不影響我正常活動了。
就在昨天,部隊上的搜索已經(jīng)停止,至于報告已經(jīng)封存了起來,不過我還是打聽到了一些,其實也不算是打聽,因為這些是連長告訴我的,畢竟大牛是我班上的戰(zhàn)士,有些事情也有必要讓我知道。
搜查了接近半個月的時間,都沒有找到大牛,而搜救部隊順著河的上下游找了個遍,也沒有找到大牛,于是從失蹤變成了犧牲,至于怎么犧牲的,也沒有說清楚,而大牛到底是怎么犧牲的,或許只有我知道一點了。
可是,我該怎么去說呢說大牛是被一個穿軍裝的人,開槍打死的可是回想當時的情景,我卻只是一個模糊,而大牛當時的眼神,也讓我一直忘不掉。
我不想讓大牛白死,那是我的戰(zhàn)友,更是我的兄弟,于是,我捋順了下當時的情景,決定要報告給部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