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飛沒有講話,只是動作很輕的點了點頭。
“你小子看著年紀(jì)不大,下手倒是挺狠的!”
“你們那號頭張建,差點被你給咬斷喉管!”
獄警看著余飛那張年輕的臉,無奈搖了搖頭說道。
“沒死嗎?”
余飛的反應(yīng)讓獄警心中一陣發(fā)寒,這小子聽到張建沒死,竟然還有些不太滿意。
“你今年多大了?”
獄警咽了咽口水,朝著余飛問道。
“不知道。”
余飛垂下了眸子,緩緩的搖了搖頭。
“不知道?”
獄警皺起了眉頭,以為余飛是在騙他,哪有人不知道自己年齡的。
但余飛確實沒有撒謊,他是真的不知道自己多大了。
因為從余飛記事起,他就跟著另一個男人在街頭流浪。
那個男人余飛不知道他是誰,可能是自己的父親,也可能不是。
因為那個男人沒有喊過余飛兒子,只是隔三差五給他些撿來的剩菜剩飯。
但更多的時候,還是余飛自己養(yǎng)活自己,六七歲的時候就開始翻著那些令人作嘔的垃圾堆。
但后來那個男人死了,余飛發(fā)現(xiàn)他的時候已經(jīng)開始腐爛了。
之后余飛就開始了一個人的生活,繼續(xù)翻著垃圾堆,撿著人家丟掉的爛菜葉子,跟大街上的流浪狗搶食。
直到不久前的一天,余飛跟另一個流浪漢,因為半塊饅頭打了起來,并且那人還被他打斷了胳膊。
在路人報警后,余飛就被警察給帶走了,但卻怎么也查詢不到他的身份信息。
問他叫什么名字,余飛陡然想起了曾經(jīng)那個男人嘀咕過的兩個字,余飛。
就這樣,頂著余飛這個名字,他被直接送進(jìn)了京州市第一監(jiān)獄。
“小黃,人醒了沒?”
正當(dāng)獄警還想再問的時候,突然一道聲音響起,緊接著京州市第一監(jiān)獄的監(jiān)獄長,梁棟從門外走了進(jìn)來。
“梁監(jiān)!”
“人剛醒!”
看守獄警見到梁棟后,當(dāng)即就是一個立正敬禮。
“小伙子,感覺怎么樣?”
梁棟朝看守獄警點了點頭,走到余飛的身邊開口問道。
余飛依舊沉默寡言,沒有說話只是搖了搖頭。
“你的情況我跟送監(jiān)單位了解了一下,說實話我很同情你!”
梁棟點了點頭,背負(fù)著雙手朝余飛說道。
“但京州市第一監(jiān)獄,是我梁棟的地盤,你給我惹了很大的麻煩!”
緊接著梁棟微微傾身話風(fēng)急轉(zhuǎn),語氣中帶著一絲不滿。
余飛的表情依舊平靜,似懂非懂的朝梁棟點了點頭。
“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
“如果你再給我找麻煩的話,我會讓你感受一下活著的絕望!”
梁棟伸出手指點了點余飛的胸口,一字一句目光陰冷的警告道。
“小黃,看好他!”
話畢,梁棟沒有多待,直接就轉(zhuǎn)身離開了。
“是!”
小黃再次立正敬禮,態(tài)度恭敬的送走了梁棟。
呼——
“小子,聽到了吧,回去以后老實點,別再惹麻煩了!”
梁棟走后,小黃長長的呼出一口氣,轉(zhuǎn)過身朝余飛開口道。
余飛依舊沒有說話,若有所思的朝小黃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