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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馬箜已經(jīng)揪住他的后領(lǐng)把他猛地向后拽開,一把刀被扇子挑飛,“奪”的一聲,深深的扎進了對面的木梁上。
“你是什么人”
“殺你的人”
老媽媽的聲音變成了一個大漢的聲音,他站起來,佝僂的腰背挺直,眼睛依然沒有焦點,的確是個瞎子。
“你居然真的來了。”
鹿九心往下沉,李全貴家可能已經(jīng)全部都遇害了。
“你在這里等了我一年”
“沒錯”
“李全貴的家人,都被你殺了嗎”
大漢朝他轉(zhuǎn)動一下頭,冷笑。
“什么家人”
司馬箜在旁邊說道。
“根本就沒有李全貴這個人,也根本沒有家人,這個李全貴的任務是去監(jiān)視他,看他死之前會不會有同黨;只是沒有想到替他吃了有毒的酒菜。你們找不到他,只好在這里等。你們很了解他,一定會以為李全貴是為他而死,一定會來這里,所以你就算是瞎子也不怕,因為誰說出李全貴這個名字,誰就是鹿九”
說完,他松了一口氣,這個大漢不是打場的人。
大漢冷冷說道。
“他該死,他不該貪吃。你們也該死,你們不該來這里。”
司馬箜心痛的看著鍋里。
“你要殺他就殺,為什么要殺鴿子”
大漢冷笑。
“早就聽說打場里的賬房司馬箜不安于室,遲早會搞出大事情,你們一逃,我們就猜到了鹿九一年來都藏在哪里。打場也向各路人馬發(fā)出了消息,只不過他們沒想到,你居然不是個癱子。”
司馬箜得意的笑了笑。
大漢接著說到。
“但你也沒想到,你喜歡給白鴿用藥這件事情,我們也知道。”
司馬箜笑不出來,聽著他繼續(xù)說道。
“一個殺人兇手,一個出逃的賬房,也是要吃飽飯再上路的,我請你們吃鴿子湯,這樣就不用麻煩你們通知的客棧、不用冒名那個窮書生,也別想著報仇了;那艘船我們會送給窮苦的漁家,那間小屋我們會送給砍柴的樵夫,這樣你是不是放心了”
司馬箜的臉變得更加慘白,他諾諾的問道。
“你不和打場商量一下嗎”
“沒有必要讓他們知道。”
說完,大漢擺出了攻擊姿勢,一雙手黝黑的手蒼勁有力,像蒼鷹的爪子。
鹿九在一旁看著,突然說道。
“你是黑鷹堂的大弟子鷹三,對不對”
屋里三個人都愣住了。
鹿九也感到奇怪,剛才沖口而出的這句話,在腦中完全沒有準備。
難道說自己的記憶開始恢復了
司馬箜聽說過這個人,他本是黑鷹堂堂主最喜歡的弟子,但卻極其好色,所以在一次調(diào)戲了堂主的小妾之后,就被戳瞎雙眼趕了出去。
之后就再也沒有鷹三這個名字,江湖上都說他羞愧自殺,但司馬箜不信。
鷹三要是肯自殺,就不會做色中餓鬼。
這是十幾年前的事情,當時他的家剛剛被鹿家毀了。
鷹三聽見他說出自己的身份,不禁臉上多了幾分羞慚。
“鷹三早就死了”
鹿九又沖口而出。
“是跳崖了,但沒有死。”
屋里沉默。
鹿九的話止不住的往外冒,鷹三的手已經(jīng)開始顫抖。
“鷹三最擅長的招式是鷹爪功,最輝煌的戰(zhàn)績是曾經(jīng)在三招之內(nèi)掐斷了對手的手腕”
“你住口”
鷹三忍無可忍,拿出短刀朝他沖了過去。
“我說了鷹三早就死了我現(xiàn)在用刀”
鹿九還在說。
“我說的那是被逐出師門之前,”
鷹三剛到他身邊,已經(jīng)倒了下去,眼睛睜大很大,嘴角流出了鮮血。
有些事情他早知道了,可是他還是沒想到。
司馬箜擦了擦額頭上的冷汗,看著大漢冷冷說道。
“你早知道了我會給鴿子用藥,就該猜到我也會給人用藥。”
剛才在挑開那把刀的時候,他的扇尖擦過了大漢的手,上面有毒,劇毒。
而鷹三剛才拿出的佩刀,和鹿九醒來時看見的那把一模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