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杰眼前一片黑暗,身體如失重般在黑暗中漂浮,奇特的是,周圍的黑暗并沒有寒冷的感覺,反而給他帶來陣陣溫暖。
“這是哪里我是誰”安杰在黑暗中茫然的喃喃自語,然后他的語氣一變:“以為我會這樣么混蛋”他在黑暗中抓狂般的捂住頭發(fā),歇斯底里的吶喊道:“我不知道你是誰你是神也好、佛也好還是什么蓋亞阿賴耶識大宇宙意志神馬的亂七八糟的東西總之快放我出去。”他抱著頭,在這空無一人的深暗里扭來扭去。“被降正義這種奇葩事件給弄死也就算了,居然還把我關(guān)到這種黑不溜秋的地方你喪盡良你毫無人性你這種家伙就該拎出去執(zhí)行人道主義毀滅被二營長的意大利炮轟他娘的一千遍”安杰在黑暗中扭得更歡實了。
他幾乎是將自己所知道的,最惡毒、最辛辣、最讓人開始懷疑人生的詞語全部拿了出來諷刺那個讓他在這無邊的黑暗中呆了不知多久的未知存在。
然并卵。
安杰的周圍依舊靜悄悄的,黑暗就那樣不為外物所動的存在于那里,大有一股他強任他強,清風(fēng)拂山崗、他橫任他橫,明月照大江之感。完完全全的無視了安杰的咒罵。
而安杰,他已經(jīng)罵累了。一個勁的辱罵絕不會還嘴的對手其實是一件相當(dāng)無聊的事。他已經(jīng)開始意識到,這片虛無中除了自己恐怕是真的沒有其他人了。為了保持清醒,他開始回憶人生:
“我叫安杰,今年23歲,身無一技之長,至今單身狗一只,愛好是軍事理論,擅長與人對噴。沒有工作靠收房租過活,在家中沒菜想去超市補充一下資源時不幸遭遇了降正義”
安杰沉默。
安杰開始悔過自己的人生:
“我懺悔,我時候偷看過我表妹洗澡,我學(xué)搶過同學(xué)的玩具,我初中一連逃過三節(jié)課,我高中上課看絡(luò),我大學(xué)欠死黨的200塊錢還沒還,我步入社會后就宅在家里沒有為社會做貢獻(xiàn)”
安杰再次沉默。
安杰對自己的人生進行妄想性回憶:
“我時候表妹總跟在我屁股后,我要是能珍惜這段回憶就好了。我學(xué)時搬家的土豪同學(xué)一定對我有好感,他把舊玩具都留給我才走的。我初中時的女同桌一定喜歡我,當(dāng)時大膽一些就好了。我高中時唱歌還是蠻好聽的,校文化節(jié)我要是不慫的話現(xiàn)在一定是歌手了。大學(xué)時和舍友一起玩擼啊擼我要不是因為他欠我錢一直沒還存心想坑他,我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最強王者了。步入社會后我要是沒有在那一選擇去超市買菜,一定也不會遇見降正義”
安杰再再次沉默。
安杰試著對自己的人生進行總結(jié):
“我我我”
一連幾個“我”下來,安杰干脆一翻白眼,翻了個身,不在自找沒趣。
“我還不如死了算了”
時間靜靜流逝,可能幾秒,也可能是幾分鐘,甚至是幾百年。在安杰真的差點就要忘記自己是誰的時候,這從不曾發(fā)生變化的黑暗,終于泛起了波瀾。
那是一束光。
起先只是微不足道的一點,旋即立刻擴大到整個世界安杰那被長久以來的黑暗折磨的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