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他也沒有什么
特別的情況,怕卡吾力等著急,我很快結(jié)束了詢問筆錄,打發(fā)他走掉了。
關(guān)上門,我忙向卡吾力表示了歉意。
“沒關(guān)系。”他和藹地笑著,“也沒什么大事。只是聽到了一些消息來向你們報告一下。”
“什么消息”我知道卡吾力是我們派出所的老朋友,經(jīng)常為我們提供重要的社情信息。
“我聽說艾則孜的弟弟買買提依明最近回來了。但沒見到人。”
“他弟弟干什么的”
“在南疆做生意。但亞力森警官曾懷疑這個人的活動有些不正常。”
我覺得這應(yīng)該也算一條社情信息,卡吾力走后,我把情況簡單寫一下正準(zhǔn)備去給內(nèi)勤。開開門,孔夢龍在樓下叫我。
“浩然,取兩幅手銬下來,別忘了帶手銬鑰匙。”
我只好又回到秦晉和亞力森辦公室拿了兩副手銬,和孔夢龍一起開車去絲路花雨小區(qū)處警。
“忙什么呢”車上,孔夢龍問我。
“卡吾力提供了一條社情信息,準(zhǔn)備交給內(nèi)勤發(fā)了。”
“什么信息”他問我。
我把那張打印好的紙遞給他看完后,他咋著嘴巴,“這也算信息嗎聽風(fēng)就是雨。一只蒼蠅,能干出什么事情來沒譜的事情,發(fā)到分局去,不是鬧心就是鬧笑話。”
在接過那張紙的時候,我順手把它撕掉了。
到了絲路花雨小區(qū)才知道僅僅是六起扒竊案。被扒竊者是幾位老人,累計金額不到500元。
孔夢龍客氣地對幾位老人說:“老人家,如果你們要報案的話,到派出所去做個筆錄好嗎”
“我們這么大年紀(jì)了,為這幾十塊錢再跑到派出所去,不值得。”一位老人說。
“那就沒辦法了。”孔夢龍表示出了遺憾,“不做筆錄沒辦法立案。”
“你們就不能在這里做嗎”
“我們是來抓人的,沒帶筆錄紙。”
“你們做警察的就不能為我們老百姓想想辦法嗎”
孔夢龍和顏悅色地說:“老人家,我們的警車還有別的警情要處理,不能拉你們。你們要做筆錄的話,自己想辦法到派出所去。我們值班室有人。”
說完,向我使個眼色,坐上車,逃也似的跑出小區(qū)。
“看到了嗎”車上,孔夢龍得意洋洋對我說,“警情就這樣處理,干凈利落,不要拖泥帶水。這樣沒價值的案子,立了案也是白費(fèi)力氣。”
而我的心里卻像吃了一塊鐵餅,沉甸甸的難受。
這種心情一直持續(xù)到秦晉他們執(zhí)勤回來的時候。
我不能不告訴他藍(lán)湘來過的事情。他僵著臉,半天沒出聲。然后突然拿起那個相框,粗糙的動作打開,那張?zhí)鹈鄣男δ樧詣用撀湓谧雷由稀?
“浩然你幫我個忙。”他把那張照片從桌子上拿起來。“幫我把這張照片還給藍(lán)丹青去。”聲音有些蒼涼。我想勸他冷靜一點(diǎn)。但他憤懣的眼神,知道事情似乎已經(jīng)不是幾句安慰的話就能解決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