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吧。”我好像是笑了一下,“但我更喜歡雨,尤其是暴雨。”
“肯定是一位虐待狂。”她微微偏了一下臉,像在笑,“那是我對不起你了你喜歡被雷劈嗎”
“看來我遇到的是阿里阿德涅。”我轉(zhuǎn)過臉看她時,她在笑,很濃的靨。
“在這樣情景危難生死攸關(guān)的時刻,你遇到了人見人愛鳥見鳥愛的人民警察,不覺得很巧嗎”
“不巧。”我想打擊一下她自信的氣焰,卻感到自己的聲音像從一面干裂的墻縫里擠出來的風(fēng)聲。
“那就請你勇敢地跳車吧去留肝膽兩昆侖。”她突然打開天窗,“呼”的一陣聲響轟我一大跳。我緊張樣子肯定很狼狽,她在轉(zhuǎn)過臉眄我的話時候,突然爆著噴薄而出的笑,細(xì)膩的嘴巴咧到東非大裂谷的位置。
我尷尬著,像被突然扯掉了褲子。
終于等到那塊黑黝黝云恣肆地釋放后平靜地離去。寶馬車緩緩降下了速度。
“你是坐寶馬,還是繼續(xù)騎你的懶驢”
“是駱駝。”我說,“還是讓我和它一路同馳騁吧。”
“請隨尊便。”車“嘎”地剎住。打開車門,沁人心脾的清涼中,我感到了被解放出來的輕松。
跨上自行車,我移位到車窗跟前。“還是說聲謝謝吧。”我自鳴得意,“其實我也是警察。不覺得很巧嗎”
“薩科奇維語:警察”我剛看到那副寬邊太陽鏡下流瀉出來一絲驚愕,卻又很快被一副戲謔的笑臉取代了,“早知道了。一點都不巧。”
隨著一串風(fēng)鈴般的笑聲,寶馬撒開“蹄子”,很快遁逸在我迷惘的視線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