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靳堯吃完飯就走了,喬顏也沒敢在樓下多留,刷了碗就“蹬蹬蹬”跑上樓了。
半夜,她身體冷的喘不過氣,從床上滾了下來,等她想下樓倒點熱水喝。
一個不留神,從樓梯上滾了下去。
這一大動靜嚇得喬父喬母趕緊跑了出來,一摸她額頭,燙的很烙鐵似的。
趕緊把她送到了軍區(qū)醫(yī)院。
折騰大半夜才弄明白過來,醫(yī)生說這是夏季熱傷風(fēng),估計是一冷一熱引起的病毒性感冒。
在醫(yī)院掛了吊瓶,一直到天亮,她才昏昏沉沉的睡了過去。
小史留在醫(yī)院照顧她,喬父部隊有事,先走了,喬母在家熬著粥,準備做完給她送過來。
喬顏醒過來的時候,已經(jīng)上午十一點了。
她半夜倒是迷迷瞪瞪有過意識,偶爾聽見穆靳堯的聲音,睜開眼,鬼影子都沒一個。
小史去給她洗碗了,喬母也有事情,等會兒才來。
門外響起敲門聲,很快,一身粉嫩連衣裙的齊瑤就推門而進。
瞧見她那副憔悴樣,故作憐嘆:“哎喲,喬大小姐,你也有這么一天啊?”
喬顏翻了個白眼,沒什么力氣和她吵:“是個人吃五谷雜糧就都會生病,難道你不是人?”
齊瑤頓時啞了,扭著脖子冷哼一聲。
拎了盒保溫飯盒擱在旁邊,“呂阿姨熬的雞湯,讓我給你送來。”
語氣酸溜溜的,喬顏瞟了眼保溫飯盒,心底一暖,嘴角梨渦深深。
呂阿姨是穆靳堯的母親,齊瑤被派遣跑腿,心底自然不痛快。
她抬起眼皮,淡道:“雞湯擱那兒,你人可以走了。”
沒想到齊瑤小臉卻松垮下來,擰眉不樂意:“這可不行,呂阿姨說了,得讓我親眼看見你喝完雞湯,才算完成任務(wù)。”
“……”
其實她還真沒什么胃口,尤其是當(dāng)著齊瑤這尊活煞的面兒。
但她也不能就這么趕人走,只得抱起還溫?zé)岬娘埡校磺椴辉负攘似饋怼?
穆母熬的烏雞湯,香味濃郁,就是味道嘛,有點怪怪的。
喬顏皺眉,不想讓齊瑤在穆母面前鉆了空子,落下話柄。憋了口氣,把一飯盒的雞湯喝了個精光。
見著她喝的滿面通紅,齊瑤意味深長沖她一笑:“好喝嗎?”
喬顏瞪她一眼,擦了擦嘴,努力擠出一絲笑意,“要不你也讓呂阿姨給你熬一碗?”
赤果果的炫耀!
難得的是,齊瑤竟也沒生氣,扭著腰肢,拎著飯盒就走了。
走時還哼著小曲兒,看樣子心情不錯。
喬顏搞不懂她在玩什么把戲,正郁悶?zāi)兀「咕鸵魂嚱g痛,她掀起被子就往衛(wèi)生間里跑。
這一天下來,她來來回回跑了幾十趟衛(wèi)生,最后叫醫(yī)生來瞧。
說她是食物中毒,引起急性腸胃炎,又掛上消炎吊瓶,在病床上窩著。
拉了這么一天肚子,她渾身都虛脫了,也沒有進食。
連走路都跟飄似的,整張臉憔悴的像是難民堆里爬出來的。
加上一整天反復(fù)這么折騰,汗水濕了一身,額頭的劉海就跟三毛一樣,根根分明。
她慶幸穆靳堯沒來,不然她這副狼狽樣,還不得在他面前形象大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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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夜她睡得迷迷糊糊,聽見門外有人輕微說話聲,她也沒在意,只當(dāng)是醫(yī)生在查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