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前,是一幢涼亭,涼亭里,微風吹拂過,身后女子面帶著微笑走了過去。坐在石凳上的女人,是南荷。南荷是哥哥的母親,而今他死了,最傷心難過的,無疑是她。
“風大,夫人。小心著涼了。”她俏皮的走過涼亭,且在身后好意提醒了一句,卸下自己的衣袍,披在眼前那人的身上。
“阿月,其實,你只是表面上什么也沒說,對于大哥的死,你還是......”片刻后,只聽南荷言道。
“從軍南詔,這是大哥畢生之夢,而今他去了,咱們也不可這么干坐著吧。就算是他再也回不來了,我也要代替他去南詔從軍,不管是變故死于蒼山,還是動亂。我想,只有我去了,一切才會歸于平靜。”她微笑著,笑容中有著恬淡和懷念。
她隨親生母親一個姓,她出生的時候,是夜晚,月圓。所以喚作白月。
南荷聽得此話,心中不禁一涼,雖說丫頭不是自己的親生女兒,可畢竟是自己一手拉扯大的,她已經少去一個,不想再連丫頭也失去。
“不可!”涼亭處,那人猛然回神,白月不知什么時候已經離自己越來越近。
白月的態(tài)度毅然堅決,既下定決心只身前往南詔,她就一定會去!
然而,她也應該知道,這么多年,他們兄妹倆決定的事情又因何而改變過,即便戰(zhàn)亂死傷無數(shù),便不再改變。
總說最固執(zhí)的二人是他們,實際上,是自己才對吧,兒女一心想要去做的事情,為何不成全,只是若有那么一天,害怕她也離去罷了。
慢慢看開了,也就什么都不去在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