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長谷部在得到主公肯定的答案之后就定住了,也不掙扎,呆愣愣的任由同伴把自己按坐在自己的座位上,眼睛直勾勾的盯著葉子,鼻子有些泛酸。
沒敢哭,生怕主公會嫌棄他。
議廳里被長谷部這么一鬧,大家也都知道了這第十四位審神者是個溫柔的人,所以也稍微放松了一些,開始輪流自我介紹。
本丸一共十振刀劍,初始刀是山姥切國廣,第二振是小狐丸,不過因著山姥切國廣的性子,所以本丸里目前拿主意的是小狐丸。
而這些刀劍中,最惹葉子注意的就是這位山姥切,以及他的精神伙伴宗三左文字。
一個因為自己是仿制的刀而鉆了牛角尖,一個因為被奉為天子之刀而悲傷秋月。
嗯,她們家的嘴遁雖然很厲害,但是葉子想了想,還是沒有直接就開口叨叨。
言多必失,他們畢竟剛剛接觸。
原本以為只是培養(yǎng)這些神明們戰(zhàn)斗,沒想到還要充當(dāng)心靈導(dǎo)師,她以后大概是有的忙了。
在議廳里坐了一會兒,葉子發(fā)覺自己的身體似乎比剛才有力氣一點了,于是她沒忍住,捏了捏有些坐麻了的小腿,嘗試著自己站了起來。
腿還有些軟,但是比起剛才已經(jīng)好多了。
而且,議廳里的查克拉似乎比她臥室里要濃郁很多。
這邊,山姥切國廣事實上心里還有點小期待,見審神者剛剛對待發(fā)瘋的壓切長谷部都那么溫柔,那她會不會把這份溫柔也分給自己一點
但是在他說完自我介紹之后,甚至連宗三的自我介紹都說完之后,也沒見主位上的人有什么動靜。
山姥切國廣心里瞬間有些低沉,然后他把自己的破布扒拉開一點,只露出一雙眼睛,小心翼翼的往審神者那邊看去。
然后就看見那位雙腿打著顫的站了起來,往他這邊邁了一步。
“主公”
“主人”
“大將”
一時間各種叫法同時響起,刀劍們護崽子一樣的把審神者圍在中間,雙手伸著,生怕她腿一軟就摔了。
山姥切國廣只恨自己身體比腦子行動快,因為等他反應(yīng)過來的時候,發(fā)現(xiàn)自己也和別人保持著一個姿勢。
但和別人不同的是,他接住了腿軟的審神者。
審神者的眸子是天空的顏色,流轉(zhuǎn)間,又仿若海水在其中流淌。
“是漂亮的翠綠色呢,山姥切國廣殿的眼睛。”
她在夸贊他。
她的眼里滿是笑意,那灣海水里仿佛升起了太陽,金燦燦的,那是他的發(fā)色。
她也是金發(fā),長而柔軟。
她,明明是他最先發(fā)現(xiàn)的。
山姥切的思維跑偏了一瞬,然后又被耳邊的嘈雜聲給拉了回來。
然后,他像是剛意識到自己抱著的是誰似得,頓時緊張起來。
懷里的人像是寒冬里的燙手山芋,扔掉不舍得,抱著又太燙。
于是他像個掩耳盜鈴的傻子般,先是閉上了眼,然后才把人快速的推到了坐在他旁邊的宗三懷里,自己則捂著臉跑走了。
剛剛還在嗤笑山姥切的宗三這下子可笑不出來了。
但他好歹知道這位是個女孩子,如果連續(xù)被兩個人推開的話,一定會傷心的。
于是他只好直挺挺的坐在那里,抱著懷里的大山芋。
宗三發(fā)誓,他的腰已經(jīng)很久沒有挺得如現(xiàn)在這么直了。
山姥切這個家伙
波風(fēng)葉子:“”
抱我一下很委屈
最后葉子拒絕了所有刀抱她回屋的請求,在一群刀劍雞媽媽式的護送下,自己一個人堅強的扶著墻打著顫回了臥室。
留下小狐丸照顧她之后,其它幾振刀壓了壓手指,氣勢洶洶的撞開了山姥切國廣的房門,把他的破布給搶走了。
他們給出的理由還挺充分。
“你過幾天也是要當(dāng)近侍的,滿腦子只顧著你的布,又該怎么全心全意的照顧主君而且,山姥切國廣殿,你該獨立了,這塊布早晚有破的只剩窟窿的那一天。”
“還有,你知不知道今天你走之后,主君是自己走回臥室的主君現(xiàn)在覺得我們都嫌棄她了想想怎么道歉吧山姥切,啊”
一群人氣勢洶洶的來,又氣勢洶洶的走,獨留下仿佛被奪走了貞潔的少女一樣的山姥切,縮在墻角,不知所措。
不,他只是、只是太喜歡所以才不敢靠近她,她傷心了嗎
還那么虛弱,是怎么自己走回去的啊
山姥切到底是個好孩子,在明知對方比自己弱的情況下,又驚覺自己傷害到了對方,這讓山姥切又心虛又愧疚,還帶著絲絲酸澀和心疼。
明明是他先發(fā)現(xiàn)的她她為什么不能也摸摸我呢因為我是仿制品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