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健自然不是傻瓜。他深知,自己發(fā)小的這一個親爹在過去還真真地治好過了村里村外不少人的病。
不僅如此,藍家從藍有為起,上溯八代,可都是郎中。所以,他們老藍家有什么祖?zhèn)髅胤揭膊蛔銥槠妫锨楹侠怼?
唯有到了他這一代才不繼承祖業(yè),讀了一個什么勞什子的大學(xué),從事起了偷拍他人隱私的營生。
按照對方的話說,大家都是憑本事混飯吃,只是分工不同而已。既然有存在即合理一說,那么誰都一樣,誰都別嫌棄誰,誰也都高貴不到那里去。
“藍哥,你這是打算不再干揭露他人虛偽面目的職業(yè),要重操你們祖上的就業(yè)了?”李健沒有著急離開,而是本著穩(wěn)妥起見道。
“經(jīng)濟不好,世事艱難,我也得吃飯不是?你就別羅里吧嗦的像一個娘們兒了。我總不至于會加害你和你媽吧?趕快回家去讓你媽把它吃了。
若是晚了,你可就得悔恨終身。”藍有為雖然沒有正面回答要行醫(yī)救人,但是也用了模棱兩可的話道。
李健覺得藍有為說得在理,再三朝向他道謝之后,轉(zhuǎn)身就小跑著返家了。畢竟,他老媽都到了隨時兩腿一伸,便能撒手人寰的地步,確實也耽誤不起了。
藍有為的內(nèi)心里面并不輕松。自己盤算著,要是有效果,那是最好。若是沒有任何功效發(fā)生在李媽媽身上,他到底是吃干鍋蛤蟆,還是泡椒蛤蟆呢?
蛤蟆從里屋抽著煙,一跳一跳的來到了藍有為的面前,不滿意道:“你就這么分文不取的把有錢都買不到的好東西送人了?”
藍有為低著頭,看著它在自己面前吞云吐霧,頗為享受和陶醉的樣子就著實快要無語道:“不然呢?
先得免費讓別人試吃,繼而感受到了好,才會產(chǎn)生廣而告之的效應(yīng),最后才得以進入收費階段。你一上來就要別人對未知的東西掏錢,還是掏大錢,誰干?”
“說得好有道理,不愧是教主。”蛤蟆用舌頭粘住香煙,吐出一陣白色的煙霧,呱呱地點著腦袋認可道。
“你那個東西,不會有什么副作用吧?”藍有為仍舊放心不下。自己從未聽說過五毒教會治病救人,而最擅長于用毒,只會殺人于無形之中。
“副作用是什么?以毒攻毒了。”蛤蟆云淡風(fēng)輕道。
藍有為總算是明白了過來。玉蟾散這東西既可以救人,也可以殺人。對癥下藥,就會創(chuàng)造出奇效。反之,便是催命符,會中毒身亡。
從今往后,自己必然得謹慎,謹慎,再謹慎的使用玉蟾散。哪怕就此徹徹底底地壟斷了這一個市場,也要做到不是將死之人,不用。他可不想當(dāng)殺人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