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欺負她、羞辱她可以,但是,別人不可以
夏一冉不說話,像是沒聽見。神情恍惚,回憶拉遠。
曾經,在她每次被后媽欺負后,有個少年,總會幫她“報仇”現(xiàn)如今,那個人已經不復存在了
“夏一冉你是死了嗎我問你是被誰打的回答我”狂怒將他對她的那點憐憫之心趕走,唐皓南繼續(xù)追問,聲音震耳欲聾
“我那個后媽告訴你又怎樣我被她打了,你不該開心嗎”夏一冉瞪大著一雙大眼,大聲反駁,推開他的身姿,趁唐皓南不注意,她快速地下了車
驕傲的心狠狠震顫,唐皓南怔忪,轉瞬就下了車。
就見著夏一冉蹲在河堤邊,狼狽地吐
他一臉嘲諷的笑,慢悠悠地走到她身邊。
“你不是挺厲害么怎么不反抗哈我知道了,你還裝呢,裝柔弱,裝白蓮花,忍氣吞聲被打,讓我舅可憐你是吧”想到她犯下的罪行,唐皓南對她哪還有半點心疼
不能再被這個表面白蓮花,實際心如蛇蝎的死女人欺騙了
她還在吐,手指摳進喉嚨口按著,把胃里的污穢逼出來,唐皓南的冷嘲熱諷,還是那么犀利
“沒話說了”她一聲不吭,還蹲在那,他抬腳,踢了踢她。
這時,夏一冉猛然間起身,轉過頭,月色下,她的兩道目光如冰鋒,貝齒緊咬。
“你再瞪我試試”他掄起拳頭,夏一冉已經邁開了步子。
“你給我站住”唐皓南站在原地,沖著她的背影喊,她像沒聽見,繼續(xù)向前走,走得很快,高跟鞋磨腳,索性踢掉,撿起皮鞋,赤著雙腳走在河堤上。
河堤上的夜風不小,吹拂著她的卷發(fā),嘴里又酸又苦,那滋味,比不上心里的酸苦。
在他心里,以前的夏一冉就是裝可憐,是個賤人
要不是她,他和童依夢不會被拆散,童依夢不會還躺在醫(yī)院里
對,她是賤人,是罪人
可是這些是誰造成的
她也是受害者
夏一冉猛地轉身,那個人,還站在原地,黑黢黢里,閃爍著煙頭的亮光。
她轉身了
唐皓南嘴角下意識地揚起,見她朝這邊大步走來,就知道,她逃不出他的手掌心
她有告訴他實情的沖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