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喬瑾洗漱完畢,穿著浴袍擦著頭發(fā)出來時,小黑貓已經把自己的小毛巾和小牙刷放在面前擺好,端坐在沙發(fā)上抬頭注視著他。
一天之中只有早晚洗漱的這段時間小黑貓是最乖的,任他揉搓不反抗,其他時候就很是拒絕他的親近,總想撓他幾爪子。
這跟他總是喜歡招惹小黑貓有很大關系,但喬瑾是沒這個意識的,再說即使知道了,他也不會改掉喜歡撥撩自家貓到炸毛的惡趣味。
喬瑾俯身戳戳小黑貓調戲它,“貓為什么還要早晚洗漱,自己舔舔毛不就好了嗎”
小黑貓屹然不動的任他戳,把面前放著的小毛巾和小牙刷往前推了推。
“不行,洗完澡好累,沒力氣了。”喬瑾躺到沙發(fā)上裝死,四肢懶洋洋的攤開,修長的腿從松散的浴袍里滑出來搭在茶幾上。
小黑貓皺著眉推他推不動,忍不住叫了一聲:“喵嗚”
“小美人親我一下就有力氣了。”他伸手舉起自家貓放在胸口,笑盈盈的看著它。
小黑貓垂眼打量自己主人,真心覺得他哪里都好,唯獨腦子不太好總是想盡辦法去占一只貓的便宜。
還是說養(yǎng)貓的人都是這樣奇怪
眼看著自家貓端坐著裝聽不懂,喬瑾捏捏它的小肉墊,“親不親,不親我回房了。”
他作勢起身,小黑貓糾結的抓住他的衣襟,半晌猶猶豫豫的把腦袋在他胸口蹭了下。
這是他把小黑貓帶回來后,它第一次對他做出類似示弱的舉動,雖然看起來很像撒嬌。
喬瑾忍不住想笑,抱住小黑貓拿上它的小毛巾小牙刷,去給自家超可愛的小黑貓洗漱。
貓其實不能經常洗澡的,但誰讓這是只不愿意舔毛的假貓呢,如果不每天給它用熱毛巾擦干凈梳毛,幾天下來就和流浪貓很像了。
洗漱完畢,喬瑾抱著貓回房睡覺,小黑貓依然拒絕了他同睡的邀請,一只貓睡在床角的小毯子上。
可能是因為疫苗后遺癥的關系,原本到了夜晚總是精神奕奕的小黑貓很快就睡著了,連這幾天晚上隱約出現的躁動也沒有,一覺睡的香甜。
杜顥隱隱約約做了一個夢。
夢里面他恢復了原身的模樣,在一團迷霧里打轉,朦朧間有人伸手勾住他的下頜說話,是很熟悉的氣息
那人看不清臉,好像是一身白色的衣裳,杜顥聽不清他在說什么,那個人笑著湊近了一些,他終于聽清了最后一句我不親小臟貓兒。
小黑貓睜開眼,忍不住把臉埋在毛毯里冷靜一下,想不通自己怎么做這么一個夢。
房間里還很暗,只有陽臺那里窗簾透過來的微光,它悄聲無息的跳下床過去打開ipad,上面的顯示時間是六點多。
小黑貓回頭看了一眼,房間里的人大概還有一個多小時才醒,可以趁這段時間看下有什么消息。
微博上他出車禍的事情,隔了一天已經沒什么人關注。
這個賬號從來沒發(fā)布過什么消息,對于粉絲也沒有什么回應,收獲一些驚訝感嘆的評論后也就被人漸漸遺忘了,畢竟微博上從來缺少新聞與熱鬧。
杜顥看了一會兒,然后登陸工作郵箱查看郵件。
說是工作郵箱,其實也算是私人郵箱,他并沒有什么需要分開郵箱來聯系的人。
杜老爺子去世后,只有關棋偶爾會跟他聯系,其他的郵件一直是公司工作郵件。
郵箱里多了一封信件,是昨晚凌晨時發(fā)來的:
我回國了。發(fā)信人:關棋。
喬瑾醒來時,再次看到陽臺那里一只背影蕭瑟的小黑貓。
晨光透過落地窗落在地上,小黑貓的輪廓帶著一層朦朧的光,怎么看都和昨天很像不,比昨天還要抑郁。
喬瑾打了個哈欠,走過去抱起它親親小腦袋。“怎么了”為什么看起來有些不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