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七,最后那把牌,你是怎么出千的呢?”
周萌萌眨著靈動的雙眸。
俯身在我耳邊低語。
我?guī)缀跄芨惺艿綗崂舜祫游业亩埂?
盡管如此。
我依舊保持著冷靜,咳嗽一聲回答道,“二小姐,這話可不興開玩笑。”
“開玩笑?呵呵,白七,你難道要和我說你沒出千嗎?怎么可能呢?一對5贏一對3,哪怕是街邊賭局,也寫不出這樣的劇本吧。”
周萌萌的表情驟然變幻。
我處變不驚。
哪怕看到冷鋒射來的犀利眼神。
我也沒有絲毫的慌亂。
理由很顯而易見。
周萌萌根本不可能對我怎么樣。
因為我還要替周家參加南北賭王爭霸賽。
既然“賭王!”的稱號如此重要。
那就更意味著。
我此刻比住在安全屋還要安全。
“咳咳!”
我故意挑了挑眉,“二小姐,可能就是這么湊巧,又或者陳其美看錯了底牌,總之我只能說。。。凡事都有意外!”
“凡事都有意外?”
周萌萌眼珠子轉(zhuǎn)了轉(zhuǎn),莞爾一笑,“白七,你說的真好,我剛剛接手周家,還有很多瑣事要忙,你自便吧,有什么需要盡管聯(lián)系我。”
“好的,二小姐,您忙!”
我目送周萌萌在冷鋒的陪伴下逐漸走向二樓。
心也因此沉到了谷底。
我越來越覺得。
和周萌萌的合作像是一場交易。
如果非要說存在什么真感情?
我相信絕對沒有。
天下熙熙皆為利來。
天下攘攘皆為利往。
亙古至今。
人與人之間,壓根不存在莫名而起的信任。
周萌萌試探和心機讓我更加確認了這一點。
她在布局。
目的躍然紙上。
想要靠我在南北賭王爭霸賽上脫穎而出。
獲得“賭王!”的稱號。
借此嶄露頭角,乃至囊括整個賭界。
不得不說。
周萌萌的野心十足。
可我必須對她所展現(xiàn)出的實力打個問號。
眼下南邊的周家。
已然不復(fù)當(dāng)年的輝煌。
雖然頂著大家族的名頭。
可誰都知道。
周家已經(jīng)被北邊的杜家連翻打壓。
甚至連江浙的地盤都被侵占了許多。
我想這也是周萌萌這么急切想要上位的原因。
雪中送炭好過錦上添花。
這是誰都知道的道理。
而我之所以還留在周家。
唯一的原因是參加南北賭王爭霸賽。
說一千道一萬。
我必須與鶴紅森做個了斷。
不管什么前因后果,個中內(nèi)情。
鶴紅森說到底都是害死我爸的罪魁禍?zhǔn)住?
我不能放過他千萬分之一。
“嗒!嗒!”
墻上的鐘聲突兀的敲響。
我掃了一眼鐘擺的時針。
陳其美是老千一途上的絕對高手。
我是怎么把他的底牌換成一對3的呢?
實話實說。
我用了巧勁。
還記得我猛吸一口香煙朝著陳其美噴出煙霧嗎?
正是升騰的煙氣擋住了他的視線。
盡管只有短暫的些許分神。
可陳其美被煙霧撩撥眨了眼睛。
在他眼皮子動彈的剎那。
我出手了。
沒錯。
我是在大廳內(nèi)當(dāng)眾發(fā)難的。
我的左手食指上勾著一根透明的發(fā)絲。
撲克牌在桌子底下飛旋轉(zhuǎn)到了陳其美的面前。
我趁著須臾的片刻完成了換牌動作。
聽上去是不是有點匪夷所思?
但我的手速達到了肉眼不可琢磨的境界。
父親曾經(jīng)教過我的絕技。
我練習(xí)過成千上萬次。
實戰(zhàn),這是我第一次演練。
通過控制發(fā)絲,讓撲克牌隱匿于人的視線之外。
當(dāng)陳其美回過神以后。
時間上已經(jīng)來不及了。
這手絕活有一個很好聽的名字:“借花獻佛!”
其實高清攝像頭是可以捕捉到我細微的動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