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是圣誕節(jié),狂歡夜。
何曉初獨自一人靠在窗前,看著雪花紛飛,看著懷抱鮮花的女孩子們笑著,被男孩子摟著走遠(yuǎn)。
她從不關(guān)心什么節(jié)日,因為那些實在是太過遙遠(yuǎn)。已婚女人注定是告別了鮮花,告別情話,告別一切浪漫的事。
還記得少女之時,也曾做過公主的美夢,期待能找到一位永遠(yuǎn)呵護(hù)自己的男人。
可惜呀,現(xiàn)實和夢想永遠(yuǎn)都是兩回事。
就像現(xiàn)在,她受了婆婆的氣,只能一個人躲回房間,不敢吵架,怕影響孩子。她最愛的男人,始終在玩電腦。
不知過了多久,老公肖勝春才進(jìn)了房,打開燈。
他默默地站到了她身后,她想,要是他能忽然抱住自己,在自己耳邊輕語幾句該有多好。如果是那樣,所有生活中的壓抑都會走遠(yuǎn)的,所有為他隱忍的也都值得了。
抱抱我,行嗎她內(nèi)心在無聲的祈求,卻沒有說出口,她不好意思說。
“你怎么能那樣對待媽”他忽然開了口,說的卻遠(yuǎn)遠(yuǎn)不是她所盼望的情話,而是憤怒的指責(zé)。
我怎么對待她了她說的那么不好聽,可我沒有頂撞,也沒有接口,只是默默地離開了。這也不對了
失望似乎一下子滲透了骨髓,讓她連解釋或者爭吵的力氣都沒了,回過頭,淡淡地看了他一眼。
忽然發(fā)現(xiàn),他變得那么陌生,眼前這個怒目對著自己的高大男人,真的還是那個曾經(jīng)為了娶她要死要活的人嗎
仿佛是,又仿佛不是。
“干嘛這樣看著我”他不耐煩地皺起了眉。
他的不耐竟忽然讓她覺得好笑,于是她真的彎起了唇,“不干嘛,就只是想看看而已。”
這女人今天真是怪里怪氣的,不可理喻。
他搖了搖頭,嘟囔了一句“神經(jīng)病”,就回頭向床邊走去。
知道他要睡覺了,何曉初回頭關(guān)好窗子,重新拉上窗簾。
他們各自蓋了一床厚厚的被子,誰都沒有說話。感覺到她挨自己有點近,他特意往床邊挪了挪。
也不知道是怎么了,他最近對她就是提不起興致。
難道是因為公司里那位蘇晴晴嗎還真有可能,自從蘇晴晴來了以后,他的眼光老是不自覺地追隨著她轉(zhuǎn)。她那屬于少女特有的馨香,總是繚繞得他心里癢癢的。
那豐滿的身體,在她大笑起來的時候,真是要了男人的命。
可家里這位呢,雖然好看,久了也就膩煩了。何況,她還
生育過,讓他更是興趣缺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