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掙扎什么難道喜娘沒有教過你,洞房該做些什么”
他目光冷厲如刀,莊婉儀一時忘了掙扎。
她當然知道,洞房應(yīng)該做什么。
可問題是,岳連錚馬上就要去打匈奴,就要戰(zhàn)死沙場了。
她不想跟他有肌膚之親,不想在他死后,去回憶一生僅有一次的歡愉
這話卻是萬萬不能對岳連錚說的。
見她不回話,岳連錚以為她是默認了,便再度俯下了身。
他在她耳垂旁輕吻,明明香氣甜美,他卻懲罰似的啃咬著。
誰叫她竟敢,那么認真地拒絕他。
長安多少女子仰望他馬上的身軀,渴求他的夫人之位,而今日只能含恨看著莊婉儀入岳府的門。
能嫁給他岳連錚,是莊婉儀的榮幸。
她認命地停止了掙扎,一雙猶如點墨的杏目,呆呆地望著帳子頂。
那雙略顯粗糙的大手,解開了她衣襟的紐扣。
一顆,兩顆,三顆
而后從她的脖頸,一直向下游移。
經(jīng)過她形如井泉的鎖骨,流連忘返,引得她一陣酥麻。
感受到手底下的肌膚,一陣戰(zhàn)栗,岳連錚滿意地放過此處,繼續(xù)朝下游移。
就在他的手,將要觸碰上她身前起伏的柔軟時,一聲急報從門外傳來
“報北疆傳來緊急軍情,宮中傳出旨意,請將軍立刻趕赴北疆”
岳連錚一怔,在聽見軍情急報的一瞬間,下意識看了莊婉儀一眼。
她大大的杏眼睜著,目光中一片清明,似乎一點兒也不吃驚。
聯(lián)想到她方才急急忙忙,對自己說的那番要小心的話,他心中不禁狐疑。
竟這么巧。
他若是陪完了賓客再入洞房,只怕軍報傳來之時,他還沒能見莊婉儀一面
容不得他多想,他迅速起身,解開了身上大紅的喜服。
莊婉儀從床上坐起,用手掩住了自己的衣襟。
“將軍此去,務(wù)必小心。”
她低垂著頭,沒有看他,只是小聲說了一句。
這一句小心聽起來,比方才那像是借口的提醒,聽起來順耳多了。
岳連錚一生驕傲,從不認為自己的判斷會有錯。
但今日對莊婉儀,或許他是錯了。
她并非是不守禮法,也并非是使欲拒還迎的小把戲。
而是真的關(guān)心他的生死。
門外的士兵還在等候,他來不及多言,隨手解下了腰帶上的玉佩。
“這是岳家祖?zhèn)鞯木琵埮澹耸翘婊实塾H賜。戰(zhàn)場兇險恐不慎遺失,你替為夫保管吧”
從本將軍到為夫,他的態(tài)度溫和了些許。
莊婉儀接過那枚玉佩,掌心微涼,握緊了卻慢慢生出暖意來。
她再抬起頭來,岳連錚已經(jīng)大步邁出了洞房,似一陣風(fēng)疾馳而過。
只留下大開的房門外,幾株桃樹在夜色之中,映上紅燈的喜慶。
一陣微風(fēng)吹過,桃花飄零,滿庭芬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