飯店洗碗,洗盤子,工地打小工。
失業(yè),失業(yè),再失業(yè)。
三年的時間,程瀟不知道換了多少工作,面對都市的繁華,他也漸漸地迷失了他自己,他知道就他這樣的人,想要在這繁華的都市當(dāng)中生存下來,很難很難。
也是一次失業(yè),他發(fā)現(xiàn)了一張ktv的招聘廣告,可兼職,錄用者保底月薪萬元加提成,無學(xué)歷要求。
抱著試試的心態(tài),他踏入了這個他從來都未曾聽說過的行業(yè)。
從此以后也就沉淪在這一行業(yè)當(dāng)中,游走在各種有夫之婦和有錢的二奶身邊,外加長得比較帥氣,也十分吸引女人的注意力。
也想過退卻,可是由儉入奢易,由奢入儉難,習(xí)慣了大手大腳的花錢,再等到拿著錢數(shù)著過日子的時候,很難很難。
他也知道,他所干的職業(yè)多危險,玩別人的媳婦和二奶,要是被這些女人的男人給知道,估計勾勾手就能夠要了他的小命。
程瀟嘗試過幾次,最終還是選擇了放棄,反正他就孤身一人,沒人管也沒人愛,一人吃飽全家不餓,如今斤斤計較的過日子,不如瀟灑的在這世間痛痛快快的活一回。
這一次被人包養(yǎng)結(jié)束,本來是準備在酒吧里面物色人選,沒有想到因為他看起來十分風(fēng)騷的女人聊了幾句,他要是知道這個女人是被虎哥看中的,就算是借他十個膽子,他也不敢去搭訕。
他都對天發(fā)誓了,就干最后一票,等這一票干完過后,他就金盆洗手,回老家將老家的房子推倒重新翻蓋,找個媳婦好好過日子,沒有想到最終卻成了這樣的結(jié)果,也許這就是命吧
寒冬臘月,北風(fēng)呼嘯。
木質(zhì)的窗戶,上面糊著報紙,隨著風(fēng)吹,發(fā)出“砰砰”的聲音。
哪怕是白天,房間里面也有些暗沉。
木質(zhì)床上躺著一名面色有些蒼白的少女,看著年紀也不是很大,看著樣子也就像是十七八歲左右。
程瀟挑了一下眉頭,感覺渾身都被無比冰寒包裹著。
臉上露出絲絲地苦笑,原來這就是死亡的感覺,真得好冷好冷,好冷啊
“砰”的一聲。
房間的門被一腳踹開,程母穿著打滿補丁的棉襖,看著躺在床上的程曉曉,怒聲道:“程曉曉,老娘告訴你,這個婚你結(jié)也得結(jié),不結(jié)你也得結(jié),老娘辛辛苦苦將你養(yǎng)這么大,不少你吃,不少你喝,不少你穿。從你出生,你哥就將你捧在手心里面,有一點好吃的,你哥就偷偷都留著你吃,你對得起你哥嗎你也不想一想,你哥如今多大的年紀了難道你就忍心眼睜睜的看著你哥打一輩子光棍。”
程瀟睜開了眼睛,看著站在門口滿臉都是風(fēng)霜的女人,滿臉的難以置信,這到底是
什么情況微微轉(zhuǎn)過頭,掃了一眼房間里面的擺設(shè),他不是死了嗎
程母紅著眼看了一眼程曉曉,哼了一聲,道:“老周家說了,三天后周建國回來,二十六就將婚事辦了,你嫁過去過年。”說完轉(zhuǎn)過身來,看著站在身后端著一碗熱騰騰的稀飯,滿臉憨厚都是愧疚之色的自家兒子,低聲嘆息了一聲,低聲道:“你好好勸勸你妹妹。”
程寶柱微微點了點頭,端著碗走了進去,看著面色蒼白的程曉曉,心疼的道:“丫頭,哥沒本事,哥對不起你,你要是真不愿意嫁,咱就不嫁了,你這都三天不吃不喝,身子哪里能夠受得了。”
程瀟瞪大著眼睛,咽了咽口氣,他這是死而復(fù)生,俯身到一個姑娘的身體上面,這也太恐怖了
頓時程瀟,不,現(xiàn)在已經(jīng)變成程曉曉的雙眸之中都是苦楚,難道這就是所謂的報應(yīng)
報應(yīng)啊報應(yīng),想他程瀟十一年的時間,“玩弄”的女人不知多少,沒有想到上天竟然會這樣來報應(yīng)他。
“丫頭,哥哥求求你了,你就吃一點吧,這婚事,哥馬上就去給你退了。”
程曉曉看著面前滿臉憨厚的男人,一臉痛苦的樣子,突然之間,心不由得一直揪痛,微微搖了搖頭,人要是餓得太狠了,肯定不會感到餓,張開干枯的嘴唇,低聲道:“給我倒杯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