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清如含羞一笑,她撫摸著自己平坦的小腹,唇角的笑容慢慢勾著,能為蕭衍生下長子,真是莫大的福氣。
老夫人滿心歡喜地瞧著她,怎么看怎么順眼,青盞默默地站在一旁,把玩著手中的百鳥朝鳳綾羅緙絲絹子,她一言不發(fā),看到老夫人的嘴臉不禁搖了搖頭,方才在主屋里還對這個董清如一臉不滿,得知她懷有身孕后立馬又是一副嘴臉,還不是因為她肚子上的那塊肉,子嗣當(dāng)真是重要啊。
郗徽在一旁笑著,“清如如今有孕,這真是我們府上的喜事呢,”她立即對清如身邊的丫頭道,“你們幾個好生伺候著,伺候的好了通通有賞。”
幾個丫頭沾了喜氣,欣喜若狂地應(yīng)著。
“等衍兒回來,我一定要告訴他這個好消息。”老夫人眉開眼笑地說,轉(zhuǎn)身拉著郗徽,“走吧走吧,咱們這么多人,別擾了清凈。”
“都回去吧回去吧,”郗徽沖著身后的幾個侍妾揮手,又扶著老夫人起身,“媳婦送您回屋。”
青盞見她們走了,自個兒起身偷偷地伸了個懶腰,出了院子便嘀咕道,“終于可以走了,坐在那真是腰酸背痛。”
染秋幫她捏了捏腿,“馬上到咱們院子了。”
青盞望著遠處松竹綠蘿,假山環(huán)繞,廊腰縵回的花園里,一條小溪從腳下潺潺流過,溪水瀲滟清澈,清可見底,只見溪底盡是五彩斑斕的綠石琥珀,七彩玉珠,而溪中恰有幾條色澤明艷的錦鯉游過,當(dāng)真是景色極美,讓人流連忘返。
她坐在回廊上,看著腳下彩石,百無聊賴道,“這府中的日子真是難捱,”她輕嘆了口氣,眼底閃過一道流光,對墨竹道,“不如咱們出府玩去。”
“小姐,”染秋急忙攔著,“這不是咱們?nèi)罡绽镌蹅兞锍鋈ネ妫蠣敹际潜犚恢谎坶]一只眼,還派家丁保護我們,而如今來了這蕭府,上上下下都是眼睛盯著咱們,若是有個閃失,咱們擔(dān)當(dāng)不起。”
墨竹雖說很想出去,聽染秋這話,她悻悻地點了點頭,附和道,“是啊,咱們還是消停點吧,萬一被那個老夫人知道,不知又要如何責(zé)罵咱們了,上次去天香舫的事,老夫人還耿耿于懷呢。”
墨竹的聲音很小,一面說一面觀察四周,唯恐被人聽見,她膽戰(zhàn)心驚地對青盞道,“若不是董夫人有孕,只怕老夫人今日還要教訓(xùn)小姐您。”
“那我還真是要多謝董氏了,”青盞眉梢一挑,紅唇勾著抹冷笑,“要不是她,今日遭殃的便是我了。”
她環(huán)顧四周,富麗堂皇的蕭府,處處透著雍容奢華的氣息,奢靡的精雕樓閣,瓊樓玉宇,比阮府有過之而無不及,可她在這里,卻毫無自由,甚至還有人等著看她的笑話。
她默默地蜷縮著身子,把頭埋在膝蓋之間,眼底一片灰暗。
正巧蕭衍從外面回來,聽聞董清如有孕后,正欲去她的院落,忽然見到青盞坐在回廊間發(fā)呆,他頓住腳步,瞇了瞇眼,仔細瞧著她。
“是阮夫人。”身后的小廝李正說道。
他恍惚了片刻,冷峻的眼眸里多出了幾分戲謔,遠遠地看著青盞,她坐在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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廊上,蜷著身子發(fā)呆,神色凝滯,不知在想何事,不知在想和何人。
她的眼神永遠是高傲清冷的,深邃如幽靜的古井,黯淡不見天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