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xué)校的對面是一間五金店,我堅決的走了進去,刻意粗聲打招呼說:“老板,給我一把刀”
很快,從里店有一個肥頭大臉的中年人探出頭來,嘴里叼著煙,露出幾顆大金牙。看著被揍滿臉清淤的我,點了點頭,然后招呼我進去。
老板從架子上取出了一堆刀具,愣是把我嚇住了。砍刀、彎刀、匕首、西瓜刀、彈簧刀等等琳瑯滿目,架子上還有一些鋼管鎖具,在這間看似普通的五金店里應(yīng)有盡有。
這五金店不簡單,不然里店不會有那么多家伙,儼然是一個小型武器庫。不過這些都與我無關(guān),我并未過多在意,一心想找到適合我的利器,用來反抗明天再來欺負(fù)我的孫浩。
老板得悉我是找人晦氣的,給我介紹了砍刀,說傷人不會出人命。我沒想過傷誰的性命,我只要欺負(fù)我的人付出血的代價。由于砍刀體積較大,過于招人注意,不方便攜帶,最后我執(zhí)意買了一把匕首,放在書包,若是孫浩他們還招惹我,就讓他們好看。
我把匕首放在書包里,回到了家,趙姨家里沒人,林欣然放學(xué)也沒有回來。
我沒有管他們家里閑事的心情,可能明天我就要因傷人事件離開趙姨家了,我早早的躺在床上,手緊握著匕首,暗暗發(fā)狠,腦海里浮現(xiàn)了關(guān)于明天的無數(shù)畫面。
至于傷人退學(xué),這反倒沒什么。反正我也就這樣了,我用生命保護的丘小蕓突然消失了,我媽還為我念書的事,起早摸黑的拼命干活。若是我退學(xué)了,起碼可以減少我媽的負(fù)擔(dān)。為此,我沒有一絲心理負(fù)擔(dān),反而有豁然解脫的痛快。
第二天一早,我背著書包去上學(xué),低著頭,腦海里都是如何跟孫浩他們搏殺的畫面,心里亢奮無比,仿佛已經(jīng)看到身強碩壯的孫浩已經(jīng)被我弄趴下。
但是,我萬萬沒想到,在校園門口等待我的不是孫浩,也不是黃毛他們。而是一批比孫浩還高大的體育老師,他們正在挨個翻學(xué)生的書包,進行突擊檢查。
我慌了神,包里還藏著匕首,被檢查到肯定出事。我的心跳逐漸在加速,我剛想要偷瞥一眼情況,尋機跑人。沒料想恰和一名老師眼神對上,我的心里一下子沒底了,立馬轉(zhuǎn)身就跑。
只是,我哪能跑得過運動神經(jīng)爆棚的體育老師。
我在眾目睽睽之下,被老師拎住,隨后從我書包里翻出了匕首。我,被帶到了教導(dǎo)處。
我看著辦公桌上放著被翻出來的匕首,我似乎聽到它在跟我埋怨的聲音,它還沒開封,還沒見紅,我就這樣把它給上繳了。
教務(wù)主任沒跟我說太多話,也沒跟我了解我?guī)ж笆讈韺W(xué)校的原因,似乎這種情形司空見慣,并未因帶匕首的事太過呵斥我。只是,他觸動了我心底最柔軟的東西,他讓我把家長找來。
我不敢找我媽,我也不敢和她說我在學(xué)校發(fā)生的事,我怕她擔(dān)心,怕她難過。自從我爸跑路之后,家里就我媽一個人扛著,天塌下來的事,她也照樣頂著。而我也長大了,也是時候幫她分擔(dān)一下。我拿著書包,打算離開學(xué)校不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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