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母上大人把我生的沒缺胳膊沒少腿,細柳條大高個,先天能給的全給到了。是我自己不爭氣,是我自己不用功,到了這把年紀,一沒混出頭給母上爭光,二沒結婚生個孩子給母上玩,實在慚愧慚愧。
我一臉苦哈哈地往屋里鉆,母上趁勝追擊,扔下狗攆著我的腳步進了大門,說道:“我給你安排了三個小伙子,個個是人才中的人才,精英中的精英。你明天好好收拾收拾自己再過去。瞧瞧你身上穿的,什么玩意兒別總是穿黑啊灰啊藍啊,你這長相,穿點鮮艷的衣服也撐得住”
我回身一望母上的穿著,再往自己身上一看,母上說得對,我穿的確實比她更像五十多的老太太。
我又嘆了一口氣,眼睛的余光卻又收進一抹神秘的微笑。大黃狗正站在母上旁邊,瞅著我樂呢
這該死的大黃狗,剛剛見面不過幾分鐘,就讓它看了幾場笑話,還笑我豈有此理你一條狗,還反了天了
我頓時拉下臉來,走到屋門外撿了剩下的拖鞋,像一個壯士一樣向大黃狗靠近,母上瞪了銅鈴大的眼睛,不敢置信地說道:“你還想打我反了天了放下”
我立刻呈上一張笑臉,說道:“媽,我怎么敢打你,是它”我拿拖鞋指著大黃狗說道:“它笑我”
母上的眼睛又是一蹬,我正在感慨母上的眼睛竟然還能再大一點,就覺得手里一松,母上已經(jīng)奪了我的拖鞋,一把拍在我的屁股上。
“你還敢打它你打它一下試試你試試反了天了還敢欺負大黃”
我護著屁股,叫苦不迭地跑開了,母上卻在我身后追著打,頗有要找回童年時打我的樂趣。
我哭嚎一聲,捂著屁股鉆進了屋子,關上了門,心里嘆道:“韭菜牛肉包子真不容易吃啊”
幸好中午母上大人消了氣,炒了一葷一素兩個菜,我吃得甚是可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