腳步聲漸漸近了。
兩人欠身躲在草叢中,緊握著對方的手。一旦有什么不測,兩人就會強制發(fā)動能力。
好像……就一個人?
玦感受著對方的腳步聲。
不像是有針對性的朝他們走來……腳步也比較雜亂……難道是意外的行人?
“來了。”熵緊盯著那邊的人影。
他們看到了對方。
那是一個清秀的少女,大概一米六,看起來約莫十八九歲,藍色的眼睛,穿著一條白色的紗裙,棕紅色的發(fā)絲在夕陽的映照下煥發(fā)迷人的光彩。
她好像在草叢中找著什么。
“露比亞,我們該回去了!”遠處有人在呼喚她。
“我、我知道啦,真是的。”女孩有些泄氣地跺跺腳,“我的梳妝盒應該掉在這里了啊?”
說罷,她懊惱地往來處小跑回去。
英語?外國人?他們不會跑到大洋彼岸了吧?
熵無奈地想,如果是這樣,那他們沒有護照和證明,不停地使用能力的話至少要幾十天才能回到家。
“哎,”玦搗了下熵,頭往旁邊點了點,“喏。”
他們的腳下,赫然是一塊小巧的梳妝盒。
“你先拿著,”熵把盒子塞到他手里,“我們跟上。”
“嗯。”
兩人都不曾意識到,在他們走后不久,原先地上的土塊莫名翻動、塌陷,連帶著玦的手機也掉了下去。
許久之后,大地復歸寧靜,仿佛什么都沒有發(fā)生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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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塔坐在公園的椅子上,不耐煩地翻動著手中的報紙,上面報道著幾個大字——
“獨家報道!曾經的榮格黨領袖亞歷克斯·比勞,受議會彈劾,曾經的敵人和朋友讓他兩面受敵,現(xiàn)已辭去黨首職務。”
他面無表情地瀏覽著這串消息,似乎對此并無什么意見。
“哥!”
露比亞從一旁的草叢中跳了出來,抖了抖裙子上的草籽。
“我們走吧!”
“你應該提高警惕,露比亞。”
康塔站了起來,把手中的報紙卷起,深棕色的眸子緊盯著她身后的草叢:“下次你要是再遇到什么尾隨的怪人,我可不保證能及時趕走那些小嘍啰。”
“什么?有人尾隨我?”
露比亞一驚,隨即緊張地跑到他的身后。
“冷靜點兄弟,”玦有些生澀地說著英文從草叢中走出,“我和我的……家人不巧在這里迷路了。”
他指了指身旁的熵,熵點點頭。
“看到這位美麗的小姐,我們想著或許能跟著她找到路。對了,”
他掏出梳妝盒,友好地笑著:“這應該是您的吧,小姐。”
“啊!我的梳妝盒!”露比亞瞅了眼康塔,見他似乎沒什么意見,連忙上前接過。
“謝謝您……”露比亞感激地回應,“這是我母親留給我的,對我很重要。”
“那么——”康塔不慌不忙地,“兩位能否解釋一下,為何如此狼狽?”
熵和玦低頭一看,均是渾身的狼狽——衣角破損、頭發(fā)凌亂、手掌也都是泥土……
要不是兩人身上莫名的氣質,不說是流浪漢吧,也像離家出走好幾天的青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