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跟我們說你不記得了,小子!”
小白用豆豆眼盯著他,那黑不溜秋的、犀利而智慧的眼神像是要把對方燒出一個洞。
“大半夜跑到人家女孩子的臥室里……而且還是從窗戶進(jìn)來的!就算你只是莫名其妙地理了個發(fā),這種行為也是決不能容忍噠!”
熵聽著小白的口音,有點想笑。
“我……我……”
塞納維整個人難得變得無措了起來,他臉色漲紅看向熵,磕磕絆絆地說:
“對……對不起!我、我是真的不知道……我已經(jīng)很多年沒出現(xiàn)過這種情況了!沒想到還會發(fā)生……”
熵好奇地望著他:“所以說不是有人控制你?你真的只是夢游?”
塞納維埋下頭支支吾吾了好一會,才蚊子似的回應(yīng):“……嗯。”
小白:“你別光嗯啊!說說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那個……”
塞納維不自在地用手指撓了撓臉。
“這算是……我的一項比較詭異的毛病了。就是吧……我比較有強(qiáng)迫癥,所以看到一些…不太協(xié)調(diào)的事物,就忍不住想要去糾正。雖然白天正常時候能抑制這種想法,但晚上的話……可能會做出一些我自己也無法預(yù)料的事。”
熵挑著眉:“比如我的頭發(fā)?”
塞納維對此不置可否,他滿臉歉意:“實在不好意思!我這個毛病除了小時候,已經(jīng)很多年沒發(fā)生了,我是真沒想到會再出現(xiàn)。”
其實也是因為,塞納維平時的生活中,侍者們都會注意著整理好著裝,打掃也是一絲不茍,極度整潔,以至于他平時并不會有機(jī)會表現(xiàn)出明顯的強(qiáng)迫癥。
甚至他小時候這種夢游的強(qiáng)迫癥更為嚴(yán)重,鬧出過不少糗事,長大之后才漸漸沒有了。
小白的表情一言難盡:“……不是我說,你這個夢游也太離譜了吧?”
“我倒是覺得挺有意思的。”
熵咧著嘴角笑了笑,她湊過身,很是感興趣的樣子。
“哎,你這種夢游癥狀下,是無法被叫醒的嗎?”
“正常叫,是叫不醒的。”
塞納維摸摸鼻子,不好意思地說,“但如果受到重?fù)簦蛘吣阋欠艂€喇叭在我耳邊大喊的話,還是會醒來的。”
“那……你是記不住夢游會發(fā)生什么的,對嗎?”
“……正常來說,是的。”
“嘿嘿~”
熵用手撫了撫下頜,促狹地擠了擠眼:“你知不知道那晚你還干了什么?”
“我……”
塞納維睜大綠色的眼睛,結(jié)巴道:“我、我應(yīng)該沒、沒有冒犯你吧?”
“嘿~我來說我來說!”
小白自告奮勇地?fù)潋v到塞納維面前,哼哧了兩下,然后用陰陽怪氣的、跟古裝劇里大太監(jiān)似的語調(diào)說:
“某人吶~大半夜把人家女孩子拉起來剪完頭后,還跟幼兒園小孩一樣求夸獎呢!不然還賴著不走了!”
塞納維的眼睛瞪得更大了。
他顫巍巍地、詢問似的看向熵,期望她表明小白只是在胡謅,然而見到她肯定地點了下頭后,整個人仿佛石化般裂開了。
“嗚……!”
他莫名發(fā)出了意義不明的叫聲,突然有點崩潰地捂住自己的臉:“對……對不起!你、你能別說出去嗎?!”
熵饒有興趣地看著他的反應(yīng)。
啊呀~看來塞納維還挺注重自己的日常人設(sh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