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么這么說”陰十安見他一臉勘破天機,又賣關(guān)子滿臉天機不可泄露,她心癢難耐不由問道。
“你被鬼氣侵體,這段時間稍微注意些。”黃一浩這才解釋道。
劉翠花的鬼魄留了一縷在陰十安體內(nèi),制成鬼打墻的迷障,吸了她不少精氣,因此才印堂發(fā)黑,全身發(fā)涼。
陰十安聞言心有余悸。只是,她心里覺得此事與男鬼的關(guān)系可能更大些。
她與男鬼的是陰陽相交,且那男鬼法力強大,指不定吸了她多少陽氣。
“若是那女鬼循著我的氣息晚上找來咋辦”陰十安心中轉(zhuǎn)了轉(zhuǎn),已有一計,便眨巴著眼柔弱又可憐兮兮地問。
“干嘛,我怎么知道”黃一浩沒好氣地說,然后半點面子不給她的甩開了她的手,一屁股坐到了沙發(fā)上翻了個白眼。
“你不是有黑曜石嗎”陰十安涎起臉皮,湊上去追問。
黃一浩登時炸毛,敏感地陰陽怪氣道:“我靠,我就這么幾個寶貝,你上回就順走了我一個桃木項鏈?zhǔn)裁春陉资瑳]有”
“一浩哥哥,你就可憐可憐人家拉”陰十安略顯做作地大哭起來,還哭的停不下來了。
最后,在陰十安慘絕人寰的哭聲噪音中,黃一浩忍受不了魔音穿耳的折磨折中道:“行,但有一點你用完了還、給、我。”
黃一浩最后幾個字是從牙縫里擠出來的,一臉幽怨地靠著蹦起來的興奮不已的陰十安。
“放心,我會當(dāng)我的寶貝一樣好好呵護它。”陰十安搓著那塊黑的發(fā)亮的黑曜石,眼里全是“此物已歸我所有”的神色。
陰十安來找黃一浩,無非是為了此次撞鬼事件,她不知道那男鬼究竟有多深的道行,光是那一柄桃木劍,就讓人心驚不已。她也并非沒碰過能捉鬼的茅山道士,也曾見過爺爺手中的一柄只有拇指大小的桃木劍,但是,桃木劍乃驅(qū)鬼之物,而男鬼竟能驅(qū)使此物。
“有了此黑曜石,鬼便不敢近身嗎”陰十安不確定再問一次。
黃一浩將她從頭至尾打量一遍,旋即昂起下巴:“我還會騙你不成”
陰十安被他這一眼盯的心虛至極,黃一浩何等精明。一雙亮晶晶的眼咬住她臉不松片刻:“陰十安同學(xué),你最好跟我實話實說”
“說什么”陰十安臉色不為所動。因而略去不必要部分,把她遭遇男鬼的事情說的一清二楚。
“若是這男鬼真的尋來了,你的小命難保。”黃一浩滿臉震驚,他雙手禁不住抖動了幾下。
千年男尸,打他自娘胎出來,就未見過超過百年道行的兇煞。更何況還是上了千年的尸體等級比他想象中還要高上幾分,天煞不,可能是
見黃一浩臉色陰晴不定莫測變化。陰十安雖沒問,心中也有了個不好的預(yù)感。
“就這樣吧”黃一浩揮了揮手,讓陰十安過去。
陰十安:莫名有點侮辱性的動作。
陰十安此時也顧及不了多少事情,往他身邊走了過去,附耳傾聽。黃一浩講了幾種方法,并且拍了拍胸脯擔(dān)保,肯定會萬無一失,陰十安心中的恐懼也消退了不少。
夜色如被黑墨浸染,空氣微涼,不見一絲風(fēng)起。
在h市的的一個偏遠小區(qū)c棟三樓的屋內(nèi)。淡色的光暈本應(yīng)是引人遐想的曖昧,但凡行人抬頭看去,都忍不住駐足遙望片刻。而此時的屋內(nèi),陰十安正戰(zhàn)戰(zhàn)兢兢躺在床上。
她依照黃一浩之言,在門口放了一把倒著的掃帚,在床邊桌子上置了一個水盆,水盆的外圍她用在黃一浩處取的紅繩翻來覆圍繞打了數(shù)個死結(jié)。按黃一浩所言,此為捉鬼之通用法術(shù)。
枕下放了臭氣熏人的大蒜,脖子上罕見的黑曜石,在整個無疑里點上染著桃木味的香煙。她雙手合十,心中祈禱:男鬼啊男鬼,你就饒我一命吧,我可不想做為陰人,下嫁陰間
這么祈禱,到了兩點,屋內(nèi)也無任何響動。陰十安心中多了幾分喜色,心想,本以為黃一浩的法術(shù)對男鬼沒用,不想效果竟異常之好。
她這廂才想完,驀地只聽見“砰”的一聲巨響。伴隨著微涼的風(fēng)襲來,門被人猛地一下撞開。
陰十安反應(yīng)極快。她忙不迭地抓起手邊的手電筒,另一手端起了盛滿狗血的水盆。
“區(qū)區(qū)小法,也敢拿出來班門弄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