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上下其手,好似又回想起了上午的觸覺,果然分在美好,她的血液,有一股奇異的芬芳。
陰十安欲哭無淚。男人將頭埋在她的脖頸處,上午恥辱感又回來了而且與之前有所不同,男人每一次咬住她的皮膚時,她總懷疑他想要將她吞入腹中。
“醫(yī)生,我女兒剛死不久,她的內(nèi)臟可都是新鮮的啊。”
一個聲音忽然響起。一個與劉翠花有七八分相似的中年女人暗搓手,滿臉笑意看著眼前的醫(yī)生。
若是常人看去,必定會痛哭流涕。因為她死去得女兒躺在她身邊的手術(shù)臺上。
不只是中年女人,她身邊的中年男人怪叫一聲,指了指劉翠花的尸體:“你難道想獨吞她所有的內(nèi)臟嗎,我在外面辛辛苦苦打工供她上大學(xué)。花了一筆不小的數(shù)目,你倒好,想要把錢給獨吞了”
“你不是還會賺錢嗎你想想我啊老公,我沒有一技之長,平時就靠著你那幾百塊錢的生活費,只夠吃我那些朋友各個都出去大吃大喝,旅游,我跟著你只能吃苦”
中年女人面紅耳赤,臉色變得極差,她拍案而起,當(dāng)著醫(yī)生的面吵了起來。
最為可悲的是。死去的劉翠花,鬼魂還漂浮在尸體上,一邊哭泣一邊看著父母的爭斗。
劉翠花伏倒在自己的身體上,嚎啕大哭:“死了不是都會一了百了嗎,死后不是會步入永世輪回嗎,為什么讓我看到這一切”
生前,被閨密背叛,慘遭男友劈腿,死后,又讓她明白了,她至親之人根本沒為她的死流淚,反而想著如何瓜分她的尸體牟取暴利。
另一邊,諸葛錦欲求不滿地放開了陰十安的唇因為,空氣浮動,四周早已晦暗不明,劉翠花處于暴走狀態(tài)場景隨她心境變化無常。
整個場景昏天黑地,狂風(fēng)呼嘯而至,吹得兩人衣服獵獵作響。
就在此時,一手從遠(yuǎn)方而來,猛地拽住了陰十安的衣領(lǐng),將她一路拽著走。
她驚恐萬分,便回頭見諸葛錦施施然站在一邊,一臉事不關(guān)己的模樣。她不禁咬碎一口銀牙,大聲吼了一句:“你站在那發(fā)什么呆,過來幫忙啊”
她知道諸葛錦厲害。
上千年的古尸,能弱到哪里去,諸葛錦見她咬牙切齒的模樣,嘴角笑意不減分毫。
諸葛錦神色淡然至極,事不關(guān)彈了彈不見一絲塵埃的衣袖,淡淡道:“如此小鬼,你可自行應(yīng)付”
陰十安當(dāng)空一口凌霄血。她狠狠盯了男人一眼:“打的過我喊你干嘛”
一旁的劉翠花無視到體無完膚。她如今早已失去神志,目中被猩紅填滿。
陰十安給諸葛錦使了多次眼色,不見成效,只得回頭與劉翠花面對面。
劉翠花雙手掐住她脖子,兇相畢露。
“同學(xué)好好說話,咳咳。”陰十安不安地扭動身軀,只要她有一絲想逃跑的趨向,都會被劉翠花拉回來。
不消一會,她白嫩纖細(xì)的脖子上印上鮮紅的掌印。死亡的氣息化為實體一般,爬上了陰十安的背后背,涼透至極。
“我可以救你。”在一旁一直沉默的諸葛錦站出來。他從背后抽出根長長的東西。
陰十安大口喘息呼吸著僅限的空氣,往諸葛錦方向看去,心頭一震。
那是一柄桃木劍。
暗棗色的桃木劍上浮著一層霧氣。蒼白的手執(zhí)起它來,頗有一種驚心動魄之感。
諸葛錦不是鬼嗎
陰十安瞠目結(jié)舌,見諸葛錦掏出桃木劍又遲遲不動手,又被劉翠花壓在地上,不禁嚇的魂飛魄散,忙道:“廢話少說,快點救我,啊”
劉翠花顯然沒多少耐心,忽地在她脖子上咬了一口,淡淡血腥味傳來。
諸葛錦吸了吸鼻子,幾不可聞地喟嘆一口。不止如此,劉翠花的眼中露出了貪婪和可怕神色。
陰十安見狀暗道不好,她精血一出,不知道還要引來多少妖魔鬼怪。
她連連后退,就在她一籌莫展之時,一只冰涼的手貼著她的手背而來。
微風(fēng)浮動,吹起她群袂。在一旁看不下去的諸葛錦在原地凌空一躍,不消一瞬,他跳到了陰十安身邊,將她拉入懷中。
劉翠花剛吸了一口精血,哪會把到手的獵物放走。但是諸葛錦身上散發(fā)出的迫人氣勢讓她只敢在一旁虎視眈眈。
空氣,霎時間凝重起來。